定江山還得靠大哥!
鳳城西南一角,事情仍在繼續,而又有誰會在意,路上行人匆匆過,熟視無睹。微風拂過,掠過她耳上發間的花,煽動著他們破舊的衣服。碗的碎片兀自安靜地在牆角躺著。
此時的菜花眼中霧氣彌漫,就在這時,狗娃抓住了她的手,緊緊地抓著,兩人始終一言不發,隻是憤恨地盯著前方三人,若說眼神可殺人,那三人便已經死了千百回了。
那領頭人嘿嘿一笑,說“還看?喲,不錯嘛!”
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新鮮事物一般,緩緩朝著菜花走去,伸手取下了菜花發間的花。
拿在手裡聞了聞,先是一臉享受,隨後忽然把花扔到了地上,一腳踩了下去,嘲弄著“乞丐也配戴這麼美麗的花?”他停頓片刻後,仿佛想到了什麼,又說“我說過,見你們一次就打你們一次,是不是?”
說著便朝身後兩人一招手,隨即他一角揣在了菜花的腹部。
菜花躲避不及,挨了一腳,身體倒在了地上,狗娃瞬間大驚失色,連忙衝到菜花身邊查看。
而此時另外兩人也已經趕到,狗娃見情勢不妙,也不管許多,趴在了菜花身上,喊著“你們有本事衝我來,彆打她。”
三人頓時樂了“喲,英雄救美?給我打!”
三人立時對著趴著的狗娃拳腳相向,而狗娃咬著牙一聲不吭地護著身下的菜花。
菜花看著這一幕,頃刻間眼裡的淚水哪裡還忍得住,哭了出來,哭泣哽咽聲就在狗娃耳畔,仿佛這一瞬間,他心裡比起身體還要疼痛幾分,甚至身體都感覺不到疼了。
看見菜花的眼淚,狗娃的眼淚也出來了,隻是他仍舊忍著,緊咬著牙。
三人的腳如雨點般踢在狗娃身上,一旁走過的路人淡漠地撇了一眼這邊發生的事,隨即又走了開去。
一會時間,三人似是踢累了,停了下來,氣喘籲籲。領頭人哼了一聲“下次再見到你們,還是這樣,走!”
而狗娃兩人還是趴著,似是也累了,根本不想起來,又似是兩人根本不想分開,兩人都哭了,他的淚滴到她的臉上,她的淚映在他的眼裡。
“好了,沒事了沒事了。”他安慰著她,卻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。
狗娃終於爬了起來,把菜花扶起來,兩人蹲坐在牆角,她在他懷裡哭泣,他給予她溫暖的關懷“不哭了不哭了,沒事了。”
菜花哽咽地說“這種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,咱做個乞丐都那麼難嗎?”說著,抱著狗娃的手又緊了幾分。
狗娃伸手擦掉菜花臉上的淚珠,安慰著“好了,一切都會過去的。”
看著眼前臟黑的臉,其中還有一些帥氣,片刻後才說“那封信已經送出去三天了,怎麼還沒有消息啊?不會是那個人不接委托吧?”
狗娃歎了口氣,說“不知道,畢竟我們還是乞丐,也沒有能力支付委托金。”
頓時兩人都陷入了沉默,不一會兒,狗娃轉頭看向不遠處地上已經被踩得稀碎的花,說“隻是那花已經……”
菜花連忙搖頭,說“沒事,那都是小事,倒是你,怎麼那麼傻,誰叫你擋的,疼不疼啊?我看看。”
……
鳳城裡有一座學院,坐落於鳳城西南角和中部的交界地帶,整座鳳城就隻有四座學院,這座便是其中之一。
學院龐大,師生眾多,鳳城的孩子大多都按照距離的遠近,分彆送往不同的學院深造,然而也正因為如此,四座學院手裡都握著眾多鳳城百姓的籌碼,學院在鳳城的地位也就舉足輕重了。
西南學院院長張平山此刻正負手立於辦公室窗前,抬頭極目遠眺著窗外遠方,眉頭緊鎖,背著的手也緊緊握起了拳頭。
未幾,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“咚咚咚……”
張平山沒有回頭看向門口處,隻是淡淡說“進來吧。”隨後,三個學生應聲走進了辦公室。
領頭那學生頗有些不耐煩,說“爸,有什麼事啊?”原來這學生正是院長的兒子張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