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定寧將軍提步上前,伸手拍了拍林欣毅肩膀,說“如此成績,要實戰,還是遠遠不及的,你需得知曉,戰場上的敵人不是蘋果,敵人手中的武器也不是水槍。”
安慶點頭,心想“這話不錯!”
永義熙卻隻是歎氣搖頭,始終不發一言。又聽曾誌奇曾將軍說“快去換身乾淨衣服吧,彆著涼了。”
林欣毅點頭,聽見夏琴笑著說“走吧,我帶你去換衣服去。”
林欣毅卻是淡淡地說“換衣服我自己會!”
夏琴一愕,隻得尷尬閉口,見其他幾位將軍都在憋笑,哼一聲轉頭不再說話。
楊芯見此狀,心中忽地釋然“看來他並不是針對我,但是何種原因,卻也難說。”
她一直以為林欣毅討厭自己,心中難過,是以對方才林弈在訓練場中的表現,並不做出評價,但卻也忍不住拍了手,之後便一言不發。
眾人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護士聲音“柳大人和姚將軍醒了。”
眾人轉頭望去,正是李雅護士。自楊芯轉到鳳衙工作之後,她身邊的護士李雅也被她弄來。也不奇怪,畢竟用人習慣了,用起來方便。
聽到李雅的聲音,林欣毅當先一個朝病房奔去。
來到病房,兩張床上分彆躺著一人,林欣毅徑直跑到柳思琪床前才停下。
柳思琪見林欣毅著急模樣,心中不禁感動,微微一笑,林欣毅也笑著說“柳姐姐!”但聽到身後眾人腳步聲跟來,林欣毅笑容便即隱了下去。
林欣毅知道,師父生前最相信的人,便是眼前的柳姐姐,他看得出來兩人雖然不是那種關係,但交情莫逆。是以他見了柳思琪,才露出久違的笑容,對他人卻冷眼視之。
眾人進得病房來,果真見兩人蘇醒,心石大定。
楊芯當先問“兩位感覺恢複得怎樣?”
姚曼麵容憔悴,眼眸失神,隻是點點頭。柳思琪的笑容也隱了去,歎了口氣才說“還好!”隻是兩個字,神情中卻也茫然,片刻後,柳思琪和姚曼不約而同地流下了眼淚。
眾人搖頭歎息,楊芯說“兩位先把傷養好,其他事宜以後再說,切勿傷心過度,壞了藥性。”
姚曼忍不住,便即開始哽咽,自語“他死了……他們死了……”
柳思琪聽見,又是淚水往下湧,林欣毅取過幾上紙巾為其擦拭,自己也不禁哭了。
又聽姚曼眼神迷茫地自語“我親眼見到……見到他們走進安翔酒店……直至安翔酒店發生大爆炸都沒出來……”
眾人聞言,也是傷心難抑,卻又聽見柳思琪神情恍惚地說“不……他們沒死……他們不會死的……他們不會死的……不會的……不會的……”
林欣毅隻顧邊流淚,邊為柳思琪擦眼淚,對自己臉上的淚水卻不管不顧。
眾人都相信姚曼說的,認為柳思琪的話,隻是她不願相信事實之胡言,不禁又是搖頭歎息。
卻又聽林欣毅帶著哭腔,對著柳思琪說“對,師父不會死的,他不會死的……”眾人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儘皆啞口,都想“哎,這兩人病得不輕啊!”
待得良久,眾人都定下神後,姚曼嗚嗚咽咽地將林弈如何進安翔酒店,冥兵如何包圍酒店,又如何奔逃,古玉狄師兄妹二人如何相救等情一一說了。
眾人聽後沉默了良久,都尋思“就此看來,那兩個人真的是灰飛煙滅了。”
忽聽楊芯說“二位好好休息吧,我們先出去,勿要打擾了。”
眾人隻得退出病房,林欣毅卻是依依不舍,他在這裡隻相信柳思琪,不想聽彆人說話,可見柳思琪失神的雙眸,也隻得跟著退出病房。
古玉狄師兄妹倆一直待在鳳衙兩天,他們出穀是為拯救天下蒼生來的,現今若非在此有了線索,想必早已離開鳳城了。
可是在鳳衙這幾天就隻見這些人兀自傷心,自己卻好像多餘似的,不知道要說什麼好,這些人對《安魂》已經習慣,多吹無益。
古玉狄心想“這鳳城周邊估計會有其他線索,這些人又……我隻得先去查探,等過些日子,若沒有新線索,到時候再回來。”
若是有新線索,自然儘快處理了回穀複師命,於是對眾人說“諸位,天下危在旦夕,我與師妹此行,乃是為拯救黎民百姓而來,不便久留,這便要離去。”
芸鈴生性活潑好動,對鳳衙這等氣氛自然不喜,聽師兄這麼說,立即跑到了古玉狄身後,唯他馬首是瞻。
古玉狄續說“這二日多謝貴衙款待,感激不儘,我二人在此謝過。”說著師兄妹二人深深一揖。
眾人聽得甚是糊塗,什麼“天下危在旦夕”,什麼“拯救黎明百姓”,不明所以,卻也不便多問。
嚴森揖回“二位慢走,蔽衙款待不周,二位勿怪!”
古玉狄不再停留,轉身便走,芸鈴連跑帶跳隨其後,兩人出鳳衙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