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之下,隻得任那人影漸漸隱入了黑暗之中,楊芯重重拍了嚴森臉頰,憤憤地說“看你乾的好事,人跑了吧?”
嚴森卻是迷迷糊糊中不知楊芯所雲,一把拉住楊芯的手用力一扯,楊芯大驚,一時不查竟撲在了嚴森身上,正要掙紮起身,嚴森雙手又將她縛得緊了。
忽然,嚴森於迷糊中竟往楊芯唇上吻了去,楊芯臉色一變,一股酒氣撲麵而來,隨著便覺臉頰發燙,甩了甩頭掙紮起身,這才呼了口氣,但臉頰上的紅暈卻久久不去。
一時間她竟不知所措,四周看了看,發現沒人才放下心來,猶豫了一下,才艱難地扶起嚴森往回走。
風爍依舊在路上走著,過不多時,他轉進一條巷口,如此彎彎繞繞地走了半個小時,來到一處破敗雜亂所在。但他並未在意周圍景象,且月光之下也看不太清楚,此處並無路燈,比之大道上愈加昏暗幾分。
風爍忽地停下了腳步,眼神凝望著麵前的石碑,石碑上兩個大字“閻府”在月光之下尤為清晰。
便在此時,忽聽得“嘭”的一聲槍響,風爍手中手杖脫手而出。他意識到危險,便閃身躲到了石碑之後。
那開槍之人便是林欣毅,他本想擊中目標的手腕,好叫對方拿不起手槍,卻由於環境昏暗,一擊失了準頭,竟打中了風爍的手杖。
那手杖砸到地上,其上寶石忽明忽暗。
林欣毅身子一震,他雖不識那照片上蓬頭垢麵之人,卻對這手杖無論如何也忘不了,他明白,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仇人。
他時刻都在期盼複仇之日到來,卻也沒想到複仇之日便是今天。
當下更加不敢怠慢,手中緊緊握著手槍,身在暗處,隻要不動,風爍便發現不了。他手槍指著石碑,隻待風爍稍露出一點馬腳,他便要開槍。
突然,隻見那石碑後黑影一閃即沒,緊接著林欣毅扣下扳機,槍聲響起,那石碑上火花四濺,之後便又一片寂靜。林欣毅不敢有絲毫放鬆,對方身法奇特,一著不慎便會送了自己小命。
便在此時,驀地裡黑影不住飄過,從一側閃到一側,隨即毫不停歇又飄到另一側,便似鬼魅一般飄忽不定,林欣毅心中驚慌,手上隻得連扣扳機,登時夜色之中槍聲不覺,火光不住閃動。
而風爍的身影便距離林欣毅越來越近,過不多時,林欣毅隻見一道身影站在自己跟前,月色之下,但見一雙眼睛盯著自己。他又再一次扣下扳機,可是手槍裡的子彈已然竭儘,再也發不出聲響。
林欣毅情急之下扔掉手槍,手中換槍為匕,便朝風爍閃去,其動作雖快,卻也逃不過風爍的眼睛。
風爍看著眼前的身影,好似有些熟悉,卻一時也想不出是誰,便欲將林欣毅抓住,好好問一問。
於是風爍右手探出,驀地裡卻是刀光閃現,匕影突顯,風爍急忙縮回右手,左腿隨之踢出,風爍動作太快,林欣毅根本來不及閃避,加之在夜色之中,也看不清風爍忽然踢來的一腳。隻覺小腹疼痛,隨之身子撞於身後牆壁之上,登時胸口氣悶難當。
風爍卻是不緊不慢,緩緩問來“你是誰?何故要殺我?”
在風爍看來,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大人還是小孩,既然是要殺自己的人,不管是誰,他都不手軟。隻是他好奇對方的身份,這才問了來。
林欣毅掙紮起身,怒目而視,隻說“殺你的人!”
風爍哈哈一笑,說“就憑你這小身板?”
林欣毅回答“還有我手中的刀!”說著身形又衝了上去,但見其手中匕首不住揮舞,月色之下刀芒閃爍,匕光乍起,風爍卻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,隻是且戰且退。
而林欣毅步步緊逼,風爍破爛的衣服也被他削下了不少碎屑,風爍終於忍無可忍,抓住林欣毅破綻便一腳將林欣毅踢飛出數米,摔在了地上。
林欣毅喉間一甜,全身一痛,胸中難受,似乎欲要裂開一般。
隻聽風爍冷冷地說“小娃子,彆敬酒不吃吃罰酒,你當真以為我殺不了你嗎?”說著便自腰間抽出一把手槍,便即往林欣毅身旁地上激射而出,子彈打在地上,火花飛起,一閃即逝。
便在此時,又是一聲槍聲自角落裡傳來,伴隨著風爍一聲慘叫“啊!”
子彈擊中了風爍拿槍的右手,手槍掉落在地。隨即一道身影自那角落閃出,頃刻間便掠到了風爍跟前,此人便是一直在暗中的柳思琪。
柳思琪閃到風爍身前,便腿腳並用,拳掌合擊,一股腦地往風爍身上招呼而去。登時隻聽得一陣拳肉相擊之聲,林欣毅知道,柳思琪已經跟風爍鬥上了,要是開槍,很可能誤傷柳思琪,於是緊緊握著手中匕首,伺機而發。
黑暗之中,風爍看不清對方是誰,甚至對方如何出招遞拳也難以察覺,隻覺得身上各處隱隱傳來疼痛,隨之便又被柳思琪一腳踢了出去。
卻是巧不巧地砸到了林欣毅不遠處,林欣毅見機會來了,正想提匕刺去,卻不料風爍反過身來,左手一把抓住了林欣毅脖頸,大聲喝止“站住,再過來我掐死他!”柳思琪連忙止步。
“嘭!”
便在此時,忽聽得一聲槍響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