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江山還得靠大哥!
那男子舉起手中玉笛,緩緩吹起,隻聽笛聲悠揚婉轉,於之前難聽刺耳之聲截然相反。
片刻後,眾冥兵隻覺耳中有蟲蠕動,耳蝸便奇癢難耐,欲要伸手指去摳,那少女忙喝止“不要摳,否則蠱蟲不出來了。”眾人隻得強行忍耐。
過不多時,眾冥兵耳中之物總算出得耳來,笛聲也就此止息,眾冥兵隻覺說不出的暢快。
這些冥兵一同躬身道謝,卻是擠弄眉毛互使眼色。突然間,隻見這些冥兵紛紛舉起手槍,對準了男子和少女。
那少女連忙將鈴鐺往前一伸,鈴聲驟起,這些冥兵登時臉色一變,又見四周一條條毒蛇圍將過來,便是連下足之處也無,不敢少動分毫,背上眉間皆是冷汗直冒。
聽得那少女說“你們想過河拆橋?”
眾冥兵發現行不通,便都放下了手槍,滿麵愁容,總不能剛脫離噬魂蠱之苦不久,便都喪命於此吧?
兩人換這二十多人,如何也劃算不來,於每個冥兵而言,自己性命最是要緊,更不可在這關頭枉送了。
於是那領頭冥兵說“多有冒犯,請恕罪,若實在無其他事,請二位就此放我等離去吧!”
那少女收回鈴鐺,毒蛇退避,眾冥兵欲轉身離去。隻聽得那少女高聲說“那邊草叢裡的三位,戲看完了也不知要喝彩。”
林弈三人知道是說自己,心知自己已然隱蔽已極,不料還是被少女發現了,便不再隱藏,緩緩走出。
豐勇當先笑說“本想藏於這草叢裡看戲,哪曾想竟被你這小姑娘發現了,羞愧難當啊。”轉而又說“不過話說到戲,兩位的戲卻是很不錯,令人佩服。”
眾人見走出來的乃是兩男一女,眾冥兵瞧見那女子時,不禁臉色一變,紛紛躬身行禮“屬下參見冥姬使!”
秋娘擺擺手,說“我已不再是冥姬使,你們的噬魂蠱也已經取出,難道還想做青山堂的走狗嗎?”
眾冥兵聞言,身形一顫,其意思就是,倘若打算回青山堂,想必今日便走不出此處了。於是連忙說“青山堂回是回不去了,近來青山堂堂主殘暴,我等回去也是沒命的。”
秋娘問“那你們就此散去?”
眾冥兵相視,那領頭冥兵歎了口氣,說“大小姐,我等向來身於青山堂,如今已不再是青山堂之人,也無甚好去處,我們決定了,追隨大小姐,大小姐吩咐,我等莫敢不從。”
秋娘看向林弈,詢問意見,林弈說“你自己看著辦,虛情假意者,儘可分屍喂狗!”
林弈語氣平淡,在眾人聽來卻是駭然失色,眾冥兵聯想其狀,無不膽寒,於是紛紛單膝而跪,忙說“我等心意,天地可表,日月可鑒,若有異心,不得好死。”
秋娘點頭,說“你們起來吧,你叫什麼名字?”指著領頭人問。
那領頭人說“回大小姐,我叫常貴。”
秋娘說“常貴,你們幾人今後便是閻府之人,先前青山堂那些濫殺搶掠之舉不可再作!”
眾人應聲回“謹遵大小姐之令。”
常貴忽見秋娘身旁的林弈,回想表意之前,秋娘還需詢問此人,料想定是不一般的人物。
常貴猶豫了一下,問“大小姐……這位是?”
豐勇忽地說“閻府老大在此,不得無禮!”
眾人登時驚惶,忙朝林弈又是單膝而跪,齊聲說“我等參見老大。”
林弈神色淡漠,隻是點頭嗯了一聲。
又聽那常貴顫聲問“老大……不知老大尊姓?”
林弈淡淡地說“林弈。”
二字一出,眾人儘皆失色,都心想林弈之前不是死了嗎?眼前之人又是怎地回事?心中雖有疑問,卻也不便明說,總歸林弈沒死就是了,隻得恭敬地說“是,林老大。”
而不遠處那師兄妹二人,一直將注意放在這邊,此時聽說他便是林弈,更是投來異樣的眼光。
林弈察覺二人眼光,也望過去,目光微眯殺意隱隱閃現。他不識得眼前之人,但其異樣的目光令其好奇,心中響起先前一幕幕,知道此人懂什麼驅蠱之法,而他身旁的少女則深諳禦獸之道,絕非一般人物,隻得暗暗警惕。
忽聽得那少女憤怒地說“你這人怎地這般無禮?我師兄為這些人取蠱,這些人才會跟了你們,你們不感謝就罷了,還想要殺人?”
林弈聞言才知道自己失態了,向身邊的秋娘望去,秋娘立即會意,走上幾步笑說“兩位助人之恩,我等感激不儘,不知兩位尊姓大名?”
那女子得意地說“這才對嘛,哪像那人,跟塊死木頭似的。”說著朝林弈努了努嘴。
林弈臉色微怒,斜眼往少女瞧來,眼眸中寒芒閃動,似是一言不合便要出手。那少女身形一顫,心中莫名升起恐懼之感,急忙收回了眼神。
那男子卻是忙擋在那女子身前,責怪地說“師妹,不得無禮!”轉身對著秋娘說“不必客氣,舉手之勞而已,我叫古玉狄,我師妹芸鈴初涉世事,言語不當還請見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