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可是有一百人左右,見到堂中情景的也不過雙手之數,秋娘說完,屋外便有人交頭接耳,所傳之事便是堂中景象,加之秋娘所言。
又聽秋娘說“退出去!”門口的冥兵這才訕訕退了出來。
屋外的冥兵可是都知道,堂中被製住的這位大人,其地位可是比之冥殿分堂堂主還要高,方才那女子所言“這位大人的性命就看各位的臉色了”,若是這位大人有什麼三長兩短的,這一百左右冥兵儘皆逃不了乾係,於是不敢輕舉妄動。
秋娘這才又回過身來,望向方才那跪著的人,說“你去找兩根繩子來。”她想這偌大的房子,定會有繩子的。
而那下屬卻是如蒙大赦,知道自己已經免了一死,忙說“多謝大小姐不殺之恩。”說著正欲起身。
秋娘隨即反應過來,忙說“且慢!”
這下屬心中登時咯噔一下,卻也不敢動作,又跪了下去,秋娘走到其身旁,手中槍對準其太陽穴,說“把手槍交出來!”
這下屬也隻得遵從,自腰間掏出手槍,交給了秋娘。
秋娘這才收回手槍,問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那人回答“我叫夏淡!”
秋娘聞言一愕,不由得脫口而出“下蛋?這什麼破名兒?哎呀行了,下蛋,你去找兩根繩子來。”
那夏淡忙回“是是,屬下這就去。”
夏淡去了,馬方和孟儀一直製住明宇輝,雖有幾下掙紮,卻也難逃二人手掌。
秋娘此刻在堂中來回踱步,心下著急,時不時去看看那椅子周邊痕跡,眉頭卻是緊鎖著。轉過身來看見狼狽的明宇輝,這才走到他跟前,問“你來這房中到底要找什麼?”
明宇輝雖被製住,卻還是冷笑一聲才說“冥姬使,不對,大小姐,您不是聰明絕頂嗎?那您就猜猜唄?”
秋娘此刻哪裡有何心情去猜,不由分說一巴掌便朝明宇輝臉頰上拍去,隻聽“啪”的一聲,明宇輝動了動嘴巴,隨即自口中吐出一顆槽牙來。
他張口輕呼“啊!”那樣子似是疼得難受,又似極為享受。
秋娘又問“快說!否則將你一嘴牙拔光。”
隻聽那明宇輝不知是苦笑還是冷笑,說“幾日不見,大小姐玉手清香依舊,拍在人臉上也是溫柔得讓人忘死舍生。”
秋娘聞言臉現怒色,欲要再拍,卻是不願。
便在此時,夏淡自樓上下來,手中拿著兩捆繩子,說“大小姐,繩子找來了,大小姐有何吩咐?”
秋娘說“拿一根把他綁了。”說著指了指明宇輝。
夏淡依令將明宇輝五花大綁,一根繩子還剩下不少,於是又將其腳捆住,事已至此,明宇輝也知道逃脫無望,於是也顧不得許多,將平生所學所聞之淫言穢語儘皆噴出。
對秋娘所問也一概不回,最後秋娘實在忍無可忍,直接叫夏淡將其嘴巴連同腦袋一並綁上。
秋娘最後對著孟儀吩咐一聲“打,往死裡打,但彆打死了。”這才回身仔細查看那椅子所在。
隻見地上一細縫圍成兩米寬的方形,這細縫針插不入,若不刻意查看定不會發現。
這把鋼鐵打造的椅子處於方形正中間,秋娘試著將椅子挪開,卻是難以撼動分毫,這才知椅子與地麵連在一處。
秋娘當下心思白轉,回想方才林弈的動作,方才林弈的手所觸,想著想著,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那把椅子上,這才反應過來。
伸手解下另一捆繩子,一頭綁在自己腰間,右手將另一頭扔出方形細縫之外。
正想吩咐夏淡和馬方拉住繩子,左手不經意間壓下了扶手,隻覺腳下一空,隻來得及驚叫一聲“啊!”
緊接著全身往下墜去,馬方和夏淡二人一慌,忙跑去抓繩子另一頭,可惜手指剛碰到繩子,那繩子便隨秋娘進洞去了,隨即洞口又合上,椅子這才複原。
馬方和夏淡,甚至不遠處正在賣力毆打明宇輝的孟儀也停了下來,三人呆立當場,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一時也拿不定主意。
片刻後,馬方才說“咱就在這裡等著吧,若是林老大和大小姐都活著,定會來救我們的。”
夏淡卻說“誰知道這坑有多深?萬一砸下去死了……”
不等夏淡說完,馬方氣氛地說“你說什麼?你是恨不得他二人回不來?”
說著手中槍指向夏淡,便欲開槍,卻聽得孟儀說“彆吵,我們也隻能在這裡等著,外麵這麼多冥兵,出去我們能去哪?”
馬方這才收回槍,歎了口氣說“是啊,林老大隨我而來,若有個三長兩短,我回逸卿城也是一死。”於是三人便待在堂中,看著明宇輝也是心中氣氛,時不時朝他踢去兩腳。
夏淡心想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,也加入了毆打明宇輝的行列中來,而且似乎比馬方和孟儀兩人打的還要賣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