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江山還得靠大哥!
逸卿城三公裡開外,此處是閻府的駐地,自那日豐勇帶著所有糧食進入逸卿城,眾鬼兵的日子便開始艱苦起來。但礙於閻府府規,始終不願去搶奪城外百姓的糧食,就隻能打殺野獸,吃食野草,好在隻有五日,若是再有一天,這些鬼兵便真的撐不住了。
諸多鬼兵本以為閻府林老大就要拋棄自己了,這天,在古玉狄師兄妹的示意下,正欲出帳尋找野草充饑,精神恍惚間隻見遠處數十輛大卡車疾馳而來。
又聽那哨兵言及“林老大回來了!”立時精神大振,在古玉狄的命令下,數萬鬼兵整齊列陣,夾道迎主,腹中雖饑,麵如菜色,但卻站得筆直,想來定是古玉狄近些日子以來訓練所得。
林弈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連忙下令架鍋燒火,自有專門料理炊事的鬼兵開始行動起來。數萬鬼兵這才明白,林弈自始至終都未拋下過他們,都心想加入閻府不虧。
若是往日冥殿這般,自然不會管冥兵的死活,甚至死了還能為冥殿增強兵力。相比之下,閻府的待遇確實好很多,至少閻府的主人林弈還把兄弟們當人看。
隻三四小時時間,數萬鬼兵便都喂得飽飽的,再無怨言。
林弈於帳中正襟危坐,十多位江湖人士分立左右,柳思琪秋娘分坐林弈兩側,之後還有那古玉狄師兄妹二人、姚曼、夏琴和林欣毅,帳中氣氛隆重。
片刻之後,隻聽得林弈說“古兄弟,勞煩你為眾人取蠱!”古玉狄也不敢怠慢,施了一禮算是答應了。
若是古玉狄同林弈講條件,林弈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,但古玉狄並未多說什麼,隻是看向眾人說“眾位且隨我到賬外,讓我為各位一並取蠱。”
古玉狄說著當先走出了帳篷,幾人悻悻跟隨其後。隻聽賬外笛聲忽起,片刻之後便又停歇,幾人複回,除了殷無魅外,紛紛朝林弈單膝而跪。
隻聽幾人齊聲說“我等誓死追隨林老大,鞍前馬後在所不辭!”
林弈點頭,殷無魅置若罔聞,進得帳篷來,扔了一顆藥丸給林弈,說“解藥!”
林弈接住解藥,服下,而帳中幾人都是愕然,心想“沒想到殷無魅還有這招,意思是,殷無魅不用加入閻府?”
心中雖有疑慮,但此刻也不便過問。
林弈說了一聲“起來吧。”眾人起身。
便在此時,豐勇掀簾入帳,提著一袋東西,掂動之下,隻聽得袋中金鐵交擊之音,來到跟前,施了一禮說“林老大,弄回來了。”
林弈點點頭,說“分發給他們。”
眾人都疑惑,隻見豐勇從袋中取出一塊塊金色的令牌,令牌一側鏤刻著“閻”字,另一側則鏤刻著“將”字。
如風流子、月流女、鳴光之人,一人手握一塊,如黑白無常、雌雄兄妹、陰陽兄妹之人自然是兩人一塊令牌。
隻是豐勇將令牌遞給殷無魅之時,殷無魅卻並不伸手來接,隻淡淡地說“不要。”
豐勇立時臉現尷尬,閻府如今的勢力,想要成為閻將可不是簡單的事,竟然有人不要,眾人也不禁一怔。豐勇轉頭看向林弈,見林弈點頭才將殷無魅的令牌遞給了林弈。
豐勇走到花百曉跟前,正想遞給她令牌,花百曉也忙說“我不要。”說著跑到柳思琪身旁,抱著柳思琪的手臂,嘴裡還帶著笑意。
豐勇隻得又將令牌遞給林弈,心想“這令牌沒那麼燙手吧?”但也無可奈何。
眾人手中握著閻將令牌,隻聽得林弈說“各位手中所執,便是我閻府的閻將令牌,既入我閻府,自不會虧待你們。”
幾人一同施了一禮,說“多謝林老大。”
隻是話音剛落又聽林弈說“我雖封你們為閻將,但也許有些鬼兵心有不服,身為閻將,自是要率領鬼兵的,因此,你們需得讓帳外的八萬多鬼兵心服,同時,你們要從這八萬多鬼兵中招攬自己的鬼兵。”
眾人聞言,都是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又聽林弈繼續說“每一塊閻將令牌之間的兵力差距,不得超過一百人。”
林弈頓了頓又說“令牌已經給你們,留不留得住,就看各位的本事了。”說著掂了掂手中的令牌,又說“古兄弟,為閻府眾兄弟取蠱多次,也沒能報答,這塊令牌就當謝禮了。”
說著正欲將令牌拋給古玉狄,而古玉狄身旁的芸鈴也滿臉期待和欣喜,卻聽古玉狄拒絕說“林兄的好意,古某心領了,隻是古某職責所在,不應謀取任何回報,若是林兄非要給我,古某隻怕難以跟家師交代。”
林弈雖沒有師父,但也知師命難違,既然古玉狄如此說了,那便不再強求,將手中令牌直接拋給了不遠處的林欣毅。
林欣毅尚未反應過來,隻見那大灰狗狼王縱身一躍,張嘴接住了令牌。林欣毅反應過來,忙伸手到狼王嘴裡搶奪,口中說著“這令牌不能吃的,快……快放開,放開啊。”
狼王也聽話,放開了令牌,林欣毅拿在手中,隻覺手中沉甸甸的,心知這不僅是一塊令牌,其上負有的乃是重任,便朝林弈深施了一禮,說“多謝師父!”
林弈又說“行了,給你們三天時間,挑到自己的鬼兵,三日之後我們起程。”
眾人齊聲說了聲“是!”便即轉身出帳,卻是秋娘對這東西不太感興趣,已然滿足之前從鳳城帶過來的那些鬼兵。
至於豐勇,也許久沒有經曆閻府這等大事,距離之前那次已經過去了五年,自然想要感受一下,也跑去招攬鬼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