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蘭好奇的過去張望,對白言又一次刮目相看。
“本事不小嘛,不僅會寫字還會畫畫,你說今後你要是名氣大了,是不是隨隨便便一幅畫一百兩?”
掌櫃的早看出這兩人關係不凡,討好元蘭道“夫人這話說輕了,咱們縣最出名的蘇懷義蘇公子,他的字畫最高一副可以賣到五六百兩。”
“白公子實力超群,隻是因為初出茅廬所以無人知曉。等時日一長,白公子必然是新秀突起,價格隻會高不會低!”
元蘭驚訝的張大嘴。
這麼說隻要把白言的名聲打出去,她就能在家裡躺著掙錢了?
想著,元蘭竟隱隱有些心動。
白言未出聲,筆尖蘸墨凝神落筆,勾畫提抹,再施以輕輕點綴。一副惟妙惟肖,頗具意境的白雪紅梅圖,便翩然現於紙上。
元蘭一看便呆住了,看著這副精彩絕倫的水墨畫,像是被畫中的場景所吸引一般,親眼目睹了一場冬日裡的寒梅。
“妙!妙啊!”掌櫃的連連拍掌。
他激動的看著這幅畫,忍不住誇讚不斷“這筆鋒,這走墨,還有這嫻熟的技巧,公子你真是天縱奇才,百年難得一遇!”
雖然覺得掌櫃的誇獎多少有些誇張成分,但元蘭不得不承認,白言畫的確實好。
白言放下筆,直接問“這一副能賣多少錢?”
掌櫃小心翼翼的拿起紙張,生怕壞了上麵的新墨,激動道“這幅畫精彩絕倫,縣令大人肯定會喜歡的,三十兩你看如何?”
比上次翻了三倍。
這還超出了白言的預期,他淡淡點頭,很快答應。
收了銀子,白言看都沒看一眼,直接遞給元蘭。元蘭已然習慣,就當自己替他存錢了,將錢袋小心翼翼放好。
“今天怎麼這麼快,感覺你好像專門奔著賣畫去的。”元蘭忽然問。
平日白言寫字什麼的,都是慢吞吞,仿佛很享受其中。但今天她看白言畫畫,下筆很快,最後交畫拿錢的步驟也很快,好像對這幅作品沒有一絲留戀似的。
白言淡淡道“本來就是去賣畫的,不是嗎?”
元蘭想了想,覺得也是。
那副畫並不是一個值錢的作品。這一點,掌櫃看不出來,沒學過畫的元蘭也看不出來,不過這就是他要的目的。
寫字多少會帶個人的習慣和風格,這點是很難改的。刻意為之的行為,但凡內行人便能看明白。
但畫畫就不一樣了。
雖然畫技出眾者也會有自己的風格,但白言恰好屬於畫技不好那一類。畫畫這件事,他隻學會了一堆技巧。
因為這樣,從前還常被老師批評,說自己的畫徒有其形,細看毫無生動,完全就是依葫蘆畫瓢。
如今倒是派上用場。
“你說,你的畫要是在平安縣火了,我是不是得考慮直接退休,在家給你當經紀人啊?”元蘭感受著胸口銀子的沉甸甸,內心開始暢想未開。
白言有些不解的看著她“火?為什麼要把我的畫燒了?”
“經紀人和退休又是什麼?”
元蘭張嘴,想解釋發現解釋不清,便道“反正就是,你以後要是像那個什麼蘇公子一樣,一幅畫賣好幾百兩,你打算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