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武一愣。
元蘭也楞了一下,驚訝的看著白言,發覺他剛才那下動作真是行雲流水,玉樹臨風,和周圍一群粗糙的大漢高下分辨。
劉武大約也是從沒見過像白言這樣的習武之人,有些不習慣。
但既然是對招,那也還是一樣的打,劉武吆喝一聲,握刀出招。每一下都又急又猛,而且招式變化莫測,進攻的趨勢完全擋不住。
旁邊有人道“武哥善攻不善守,這位小兄弟什麼路子看不出來,但若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是一個勁的退守,那恐怕是無招可出。”
話音剛落,白言手中長劍一繞,一個仰身破解了劉武的橫掃。接著身形快如鬼魅,握劍之肘猛地一擊劉武後肩,握刀的手一鬆。
沒給劉武機會,白言握住他的手腕一擰,大刀竟直接從劉武的手上掉下。白言站在他身側,劍搭在他的肩頭,麵不改色。
劉武滿頭大汗,氣喘籲籲。
圍觀眾人個個目瞪口呆,說不出話。
半響,劉武道“我輸了,心服口服。”
白言收回手,抱拳,“承讓。”
人群中爆出一聲“好!”
元蘭一邊拍手,一邊給白言喝彩,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。
劉武將自己的刀撿起來,看向白言,問“敢問兄弟,師承何處?學的是何處招式?”
白言禮貌的將劍還給他們,然後道“忘了。”
“忘了?”
元蘭替他解釋,“之前從山上摔下來,失憶了。”
劉武一怔,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趁著大家都還沒走,劉武大聲道“是我技不如人,這場輸的心服口服。不過誰要是覺得自己能打得過這位小兄弟,可以儘管上。”
“得勝者,看見那袋銀子的嗎?”劉武指著桌上,“儘管拿走。”
眾人眼睛放光。
“真的嗎?”
元蘭起身道“我此番來,就是找一個保鏢,要是能得到阿言的認可,便可以拿走這一袋銀子當定金。”
四下沸騰了。
這麼多銀子,還隻是定金。
這誰不想要?
不一會,立馬又有人舉手,“我上!”
接下來兩個時辰,元蘭觀摩了一場又一場車輪戰,一個又一個上來和白言打。但是到最後,沒有一個能打得過白言的。
兩個時辰下來,大家臉色由之前的躍躍欲試,也變的開始有些恐懼。
雖說錢是多,可這錢顯然也不是那麼好拿的。
“還有人嗎?”劉武問。
來了這麼多人,沒一個打得過白言的,劉武也有些急了。他代總鏢頭代管鏢局事務,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麼大一單生意在眼前,卻沒人能接。
元蘭也看出難點。
都試了這麼多人,也沒見白言有個點頭的,是不是可以降低標準?畢竟自己又不是什麼惡人,也沒什麼仇家找自己,普通厲害的就行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