農女神廚撿個相公來種田!
吳九兒和元昌當真穿著中衣從其香居的後門,灰溜溜跑了。巷子裡還好,人煙稀少,但走到大街上便徹底無法掩飾,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眼光。
吳九兒活了幾十年,雖說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,但還從來沒受過這種恥辱,當即內心有種不想活了的感覺。
元昌則是低著頭掩著麵,生怕彆人認出他的臉。
衣冠不整的在街上走,還沒到城門口,便被人徹底攔住,“你們兩個,乾什麼的?”
元昌第一反應就是扭頭想跑,被巡邏的官兵一把抓回來,嗬斥道“鬼鬼祟祟的,穿成這樣在大街上,你們是從哪來的?”
元昌急,吳九兒躲在他身後,元昌懇求道“官爺,我們是鄉下來的。方才遇到了強盜,把我倆身上值錢的東西和衣裳全部搶了去,我們不是壞人。”
官兵奇怪的看了兩人一眼,將信將疑“強盜?這是城裡,怎麼會有強盜?”
元昌當然不能說是元蘭乾的,他也沒有這個膽子去告元蘭和紀韻容,隻能道“不知道,官爺我們現在急著回去,你讓我們回去吧。”
官兵不鬆手,拉著元昌道“既然是有強盜,那隨我們去衙門一趟。”
吳九兒急了,狠狠拉著元昌衣裳。
如今這樣已經夠丟人了,還要去衙門。要知道衙門每次審理案子,都有不少人圍觀,那她們豈不出醜到全城了?
元昌自然也不肯,可官兵身上都是帶著武器的,又不敢和他們對著乾,連拖帶拽的被帶到了衙門。
元昌急的直跺腳,雙手抱拳請求“官爺,您就讓我們走吧。這件事我們不告了,我們小老百姓告不了,您放我們回去過安生日子。”
官兵不肯,一臉正氣道“這怎麼行?平安縣裡出了這種事,當然要查清楚。否則還會有第二個受害者,我們這是為城裡的百姓負責。”
元昌快哭了。
他原本想著早些回去,或許還能把家裡的東西藏一藏。現在好了,估計等回去的時候,家裡裡裡外外已經全部被搬空了。
沒一會元昌和吳九兒就被押到了公堂之上。
白言看見兩人,眼睛一眯。元昌則是心虛的避開目光,不敢看白言,也不敢看上麵的縣令,心裡慌的不行。
官兵將事情全盤托出。
縣令聽了驚訝,大聲道“光天化日之下,城中竟然出了這種強盜?真是無法無天,藐視律法!這位大哥,快快把事情說出來,本官為你做主。”
元昌心裡急死了,哪裡敢說。
尤其旁邊還站著一個白言,不知道為什麼,他每次看見白言一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樣子,都內心發怵。
縣令又道“有何難言之隱?你們不要害怕,不管對方是什麼人,本官都會秉公執法。誰害了你儘管說,本官絕不會徇私。”
冷麵主簿也看向元昌,催促,“你若是還不說,那便是在故意造謠,聳人聽聞。大人定要治你個造謠亂事之罪,你到底說是不說?”
吳九兒嚇的著急,元昌也有些害怕,連連搖頭,“不不不,不是我們不說,是我們不敢說啊。”
“這扒了我們衣裳,搶了我們錢財的,不是彆人。是我的侄女,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討論的那個,沈大將軍流落在外的女兒。”吳九兒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。
話一出,縣令和主簿都下意識看了白言一眼。
白言目光微沉。
“何以道來?”
吳九兒繼續哭鬨,道“那元蘭本是我大伯哥的兒子,我那大伯哥死的早,孩子都是我一手帶大的。後來她們長大了,出息了,便出去自己掙錢。”
“這才沒兩年,突然從京城裡來了個人,說元蘭那兩姐妹不是我大伯哥親生的,是從大將軍府裡流落出來的。還說要把兩姐妹接回京,認祖歸宗。”
“我想著認就認吧,我養了這兩孩子這麼多年,能看見她們有好歸宿也是件好事。可是誰知道,她仗著自己現在身份高了,就看不起我們老兩口子。”
“我們含辛茹苦把她養大啊,連自己的兒女都舍不得給的東西全給她們。現在她飛上枝頭了,就不把我的嬸嬸放在眼裡,派人打我啊!”
吳九兒哭的聲淚縱橫,一時間看的不少人氣憤填膺,可憐吳九兒。
她指著自己狼狽的樣子,亂糟糟的頭發,道“大人你看看,她還要打我嘞!我實在是不敢告,萬一她又仗著自己沈府嫡女的身份來壓我,我們兩個平頭老百姓可怎麼辦呀!”
吳九兒一邊哭一邊捶地,元昌也在一旁配合,門外圍觀的人看的氣憤不已。
“欺人太甚!”
“這元姑娘我之前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,哪有正經人家姑娘出去做生意的!”
“就是個勢利眼,不然怎麼一心鑽錢眼?還不知道她是靠什麼掙錢的,真是齷齪!”
“要不是她叔叔嬸嬸接濟,她能有今天?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!”
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斷,吳九兒眼下頓時露出得意的表情。城裡這些人對元家情況並不了解,看見吳九兒這麼一哭鬨,完全相信了她。
本來元蘭在城中的風評就褒貶不一,如今算是徹底倒向一邊。
縣令看著門外群情激奮,重重拍了幾下驚堂木,並沒有被吳九兒的話所影響情緒,而是問“你說你的侄女派人打你,扒了你的衣裳,你可有證據?”
吳九兒連忙道“有!她就是在其香居打的我,其香居的客人都可以替我作證。大人明鑒啊,一定要替我們老夫妻做主。”
縣令一聽,連忙看向一旁的捕頭。
捕頭點頭會意,動身去找證人。不出片刻,便有人被帶上來,縣令問“你當時在其香居裡看見了什麼?”
能去其香居吃飯的人都不是一般人,自然不會被輕易帶過來。這是一個路過其香居門口的乞丐,當時就蹲在門口看熱鬨。
“回稟大人,我確實看見元老板讓小二動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