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的錯不在阿蘭,請爹爹明察!”
沈稟言一怔,又問“你說挑事的是丞相府的公子?”
見沈稟言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,沈錦蓉繼續解釋道“那個人是這麼說的,可是他後來不僅打了白公子,還想對我們下毒手,白公子的傷就是他所為,幸好後來阿蘭拿出端王府的令牌,我們才逃過一劫。”
沈稟言眼中有著疑慮,又問“他有沒說什麼?”
“沒有,不過他上來就要白公子的命,還說把我們殺了後,把酒樓燒了。”
此話一出,沈稟言心中一怔。
紀韻容聽後連忙把沈錦蓉扶了起來,緊張道“這丞相府公子真是太囂張了,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做出如此之事,老爺你一定要為蓉兒和蘭兒討回公道!”
“夫人此言差矣。”
柳如眉挑了挑眉,“如今除了端王府,就數丞相府在朝中勢力最大,如今兩位小姐得罪了丞相府,將軍府以後可能不太安寧。”
“既然丞相府要的是白公子,倒不如我們把白公子交出,這樣也算是給丞相府一個交代。”
“不行!”
沈錦蘭憤怒的瞪了柳如眉一眼,“阿言與我有婚約,又多次救我的性命,如今他受傷了卻把他交給丞相府,你就不怕將軍府被冠上忘恩負義的罪名,被世人指責嗎?”
這麼惡毒的方法,就隻有柳如眉想得出來!
“何況這件事還沒搞清楚,要是另有隱情,那豈不是讓阿言白白丟了性命?”
兩人正在爭執不休時,沈稟言卻道“都彆爭了,這事我自有打算,如今白公子有傷在身,一切等他恢複後再作定奪!”
沈錦蘭狠狠的看了柳如眉一眼,冷聲道“蛇蠍婦人!”
“你!”
柳如眉被氣得說不話來,怒氣衝衝回了房間。
一走出大廳,沈錦蘭就急著往白言的廂房走去。
大夫剛剛離去,躺在床上的白言緊閉著眼睛,勁瘦的腰上纏著紗布,空氣裡彌漫著淡淡的藥味。
她打來一桶溫水,把乾淨的毛巾擰乾後,輕輕的為他拭擦額上的汗珠。
她想起了剛剛沈錦蓉說的話,眼中情緒不明,要是白言真的恢複記憶了,他會離開嗎?那他們當初四年的婚約,就要提前結束了嗎?
不知為何,想到白言要離開將軍府,她的心就像被東西堵住了一樣,白言對她的好幾乎讓她忘記了,他是一個失憶之人,總有一天會離開。
夜幕降臨,沈錦蘭想著想著就在白言的床邊睡著了,今日發生太多的事情,讓她疲憊不堪。
白言緩慢的睜開雙眼,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帳幔,他正想要坐起來,卻發現沈錦蘭趴在他身上睡著了。
他忍著身上的疼痛,想要輕輕坐起來,可是才剛挪動一下身子,趴在他身上的人兒就醒來了。
看到白言想坐起來,沈錦蘭連忙上前扶著,用責備的語氣道“你還真當自己是鐵打的,受傷還要亂來。”
她把白言扶起在床上坐好,隨後給他倒了一杯水,眼神有點複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