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遲加上鬱悶,淩彥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眼底青黑一片。
但人家有顏值加持,還是很好看,有種病西施的美感。
淩彥就這麼拿修長的手撐著額頭,懶洋洋的靠在馬車窗邊假寐養神。
妥妥魏晉風流才子慵懶範兒。
山陰道上桂花初,王謝風流滿晉書……
他微側著身子,領口微鬆。
紅色的絲線就把他的脖子給磨出了紅痕,若隱若現的,看起來無比曖昧。
一不小心,脖子上的鑰匙還掉了出來掛在衣服外麵。
就這麼“低調”的走了一路。
“低調”的進了太子官署,低調到太子雲宗政差點把小手絹給咬碎了。
這狗世子!
他虐單身狗!
他明晃晃的告訴全世界,他有媳婦兒疼愛!
他還有鑰匙!
他還有小金庫!
嚶——!
與此同時,一處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裡,淩濮陽也是眼底一片青黑。
他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,嘴裡叼著一根草,腳底下踩著柳氏的頭。
柳氏早已被打得跟豬頭一樣,臉上像開了染料鋪子,什麼顏色都有。
巨大的恐懼讓她拚命去扳踩在臉上的那隻腳。
嘴裡呼嚕呼嚕的吐著血沫子“我說!我都說!”
“我以前跟程蕭是有過一段露水之緣,後來聽說他發跡了,就從人販子手裡把你買下來,帶到京城,想認他做個便宜爹。”
“他不肯認,還讓人打了我們一頓。”
“我就轉頭找上了綏遠侯府二老爺。淩二老爺是頭蠢豬,我一說他就相信你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誰,我是從人販子手裡把你買下來的。”
“當時你受了傷,滿腦袋都是血,人販子還以為你活不了,都要把你扔掉了,是我把你撿回來!”
“我還花錢幫你治了傷!你就看在我也算救了你一條小命的份上,你饒了我吧!”
無論淩濮陽怎麼軟硬兼施刑訊逼供,柳氏交代出來的隻有這一點情報。
她當初是在青州買的淩濮陽。
是在一個叫蛇魁的男人手裡買的。
淩濮陽收了腳,看著渾身又是水又是血,狼狽不堪的柳氏。
柳氏重重的喘息著,像一條蛆蟲一樣在地上蠕動。
淩濮陽心中說不出來的煩悶。
青州、蛇魁、
說不得他要親自跑一趟過去看看。
不把自己的身世弄清楚,不把妹妹找回來,他將永遠寢食不安。
另一邊,柳氏失蹤的消息也傳到了程蕭的耳中。
程蕭不甚在意,揮了揮手道“讓他查吧,他能查到多少算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