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齒清晰的道:“三爺,彭縣令他們父女兩個對你的錢有意見!”
淩濮陽微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,把她頭上的呆毛按了下去。
一鬆手,呆毛又彈起,他又往下按。
樂此不疲。
說道:“對,彭縣令就是對我們的錢有意見,嫌我們錢少了,所以他非要要給我們送10萬兩銀子的新婚賀禮。”
彭縣令:“……!”
不是……
告狀怎麼能這麼告?
再說,他什麼時候說過什麼新婚賀禮?
還10萬兩銀子……
薛荔興高采烈轉過頭來。
有10萬兩銀子打底,彭縣令父女就怎麼看怎麼順眼了!
甜滋滋的道:“謝謝彭伯伯!彭伯伯真好!”
彭縣令:“……!”
神他媽彭伯伯!
淩濮陽溫聲說話,又把彭縣令的思緒給拉了回來:“彭大人,你的病好了?”
彭縣令汗出如漿。
“好……好了,多謝三爺關心。”
“嗯!”淩濮陽淡淡點頭。
“好了就行。小爺就是擔心你的身子,所以才遲遲不敢離開,生怕你一不小心就嘎了!”
“現在你好了,小侄也就放心了,省了一筆份子錢。”
彭縣令:“………”
這是人話嗎?
一句一句都是刀子,刀刀都紮在他的痛處。
硬著頭皮道:“下官勞三爺惦記!下官身體已經好了,怕三爺在本縣生活不便,特意送小女過來供三爺差遣!”
“媛媛來,拜見三爺!”
彭縣令道:“你常常說這輩子非英雄不嫁,正好三爺英雄了得,這下可如了你的意了。”
彭媛媛趕緊上前,嬌滴滴地福身行禮:
“小女媛媛見過三爺,願聽憑三爺做主,做牛做馬在所不辭。”
彭縣令就看見淩濮陽眼睛亮了。
那雙深邃眼眸在彭媛媛身上放肆的掃過,目光肆無忌憚,極富穿透力和侵略性。
把彭媛媛看得一張臉緋紅,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。
骨頭都酥了一大半。
都傳說淩三爺厲害,果然非同凡響!
好有男子漢氣概,光是這目光就讓人受不了。
淩濮陽欣喜道:“彭小姐來得正好!廚房裡拉磨的驢病了,竄稀!上不了工了!”
“彭小姐來了就太好了,快去拉磨!大家夥還等著吃豆花呢!”
彭媛媛猛地抬起眼睛看向淩濮陽,臉色已經慘白。
不是……
自己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,讓自己去推磨??
見她神情明顯很抗拒,淩濮陽臉色就冷下來:“不是說願意給我做牛做馬嗎?怎麼?做牛做馬都行,當個驢就不行了?”
他毒舌起來一如既往:“也是,就你這身板子,做牛做馬也不行啊,隻能做頭驢了!”
他大手一揮:“去吧。”
丁桂忍著笑,上來拖起彭媛媛就走。
這些人哪真是,不撞南牆心不死。
自己在門口那麼樣日決他們了,他們偏偏不走,還要留下來自取其辱。
唉,真是。
彭媛媛妝都哭花了,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竟然一把掙脫開丁桂,回身撲倒在淩濮陽的麵前。
哀哀悲哭,梨花帶雨的。
“我不當驢!小女可是嫡女!從來就沒有做過那樣低賤的事!求三爺憐惜!”
她哭泣著,軟著身段,把自己最美最妖嬈的一麵呈現給淩濮陽。
他從上而下,看到的就是自己最美好的風景。
和人生的底線。
淩濮陽目光中全是冰冷:“怎麼?彭小姐認為嫡女就尊貴,庶女就很低賤?而作為嫡女的你,很驕傲?”
彭媛媛不說話,但眼波流轉,看了薛荔一眼,又什麼話都說了。
這個世間的價值取向就是這樣的啊。
哪個男人不想要個嫡女出身的妻子呢?
自己的父親彭縣令,以前也是個庶子,就是為了求娶嫡出之女,才拚命往上爬……
能夠娶到母親,是父親一生的榮耀,彭媛媛不止一次聽父親說起,嫡庶之彆就深深的刻進了骨子裡。
淩濮陽突然就笑了。
他輪廓很深,五官俊美,一笑起來簡直天地變色。
“哈哈哈!你們父女沒有做過功課嗎?不知道小爺的出身更卑賤嗎?”
“我的生身之母,可是連一個外室都算不上!”
“你們倆在小爺麵前嫡嫡庶庶的,究竟是何居心?!”
彭縣令額頭上冷汗刷的就冒出來。
糟了!他這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。
白著臉,絞儘腦汁想著如何挽回圓,卻發現腦子裡麵空蕩蕩,什麼話都想不出來了。
突然聽到一個溫婉柔美的女子嗓音說道:“彭縣令,你好大的膽子!你敢詆毀本宮的外甥女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