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陳三爺鬆開手,道:“老婆,我得出發了!”
沈心茹一驚:“去哪兒?”
“保定!”
沈心茹憂慮地說:“明天去不可以嗎?”
“老婆,時間緊迫,爭取一秒算一秒!”
沈心茹徘徊不定:“誰和你一起去?”
“馬夫。”
“再多帶些人!”
“不必!我之所以先回家一趟,就是擔心周圍有人盯梢,已經拉過一遍網了,蒺藜都清除了!”
“你在暗中埋伏的還有人?”
陳三爺點點頭:“否則我今天怎麼敢一個人去白家?”
“可現在是去保定!隻有你和馬夫兩個人!”
“誰知道?沒人能想到我今晚會殺往保定!”
沈心茹點點頭:“早去早回!”
陳三爺在沈心茹額頭猛地親了一下,隨即轉身出屋。
路上,星夜疾馳。
陳三爺親自開車,馬夫哥坐在一旁。
馬夫哥說:“三爺,我開一會兒吧,您歇歇。”
“算了吧。你那技術,在市裡開還可以,現在天黑,路也不好走,我怕你乾到溝裡去,誤了大事。”
馬夫哥憨憨一笑:“三爺,你為什麼會信任我?”
陳三爺一愣: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以前是潘召的手下,黑鬆林土匪,你為什麼會信任我?像心腹一樣待我?”
“第一,你沒悶過錢,從你加入水門堂,你沒私悶一文錢;第二,你經受住了色的誘惑,沒像那幾個爛蛋一樣,一見女人就腿軟。”
馬夫哥陡然一驚:“啊?甜甜撩扯我,是您安排的?”
陳三爺嗬嗬一笑:“你還真以為她看上你了?”
“哈哈哈哈!我說呢!我感覺我這顆馬頭,不至於這麼大魅力。”
“還有,在我最難的時刻,你沒溜走,其他人想走,你還勸誡他們,你說我一定能從上海回來!”
馬夫哥一驚:“這您都知道?”
陳三爺哼哼一笑:“我是水門堂堂主,這點事如果把控不了,我就不坐這個位子了。”
兩人有說有笑,五個小時,終於到達了保定府。
晚上8點出發的,到了直隸總督府附近,已經是淩晨1點了。
陳三爺知道郭撼山的軍營就在附近。
上次在保定和白小浪對賭後,大家一起吃過飯,郭撼山自己透露過信息。
席間,郭撼山和陳三爺交談甚歡,陳三爺給了他100萬啊,郭撼山拿陳三爺當兄弟了。
車路過總督府門口時,陳三爺問了一個看門的大爺,大爺在門房裡都睡了。
陳三爺把他叫醒,問郭司令的新軍兵營在哪裡。
大爺指了指:“看見大旗杆了嗎?過了旗杆,南行,500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