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有一件事,讓皮爺和騷爺今天這一天都心潮不定,就是白如霜,從他們今天在賭場看到白如霜那一刻,他們就毛骨悚然:這不就是藍月嗎?
他們一度懷疑藍月現身了。
後來賭局結束後,白如霜被複興社的人帶走,他們才確定,這不是藍月。
陳三爺把郭撼山安排在了主位,其次是南擎天、皮爺騷爺一眾。
他自己坐在郭撼山右側,所有人正好圍了一個圈,緊挨著陳三爺的是大腸哥。
大腸哥今天有一個特殊任務,就是陪好這桌的客人,一定要讓這桌的客人喝滿意。
大腸哥除了打架凶猛,善於掏出彆人的腸子,還有一個特長,就是能喝酒。
江湖人稱“喝不醉”,肝功能特好,九轉大腸特彆能裝酒,也沒痔瘡,也沒小腸竄氣,酒沒少喝,但消化道很健康。
陳三爺首先提起一杯酒,笑容可掬:“各位,各位,我尊敬的郭司令,我親愛的南兄,我敬愛的十二位姨娘,以及我的老友皮爺、騷爺,還有昔日共事的同僚,今日,鄙人有幸,把大家聚在一起,首先歡迎大家蒞臨天津衛,這第一杯酒,為大家接風洗塵!”
郭司令還沒說話,十二位窯姐出身的姨太太就撒歡了:“喲——這小嘴還挺能說得嘞!上次在保定,我們就知道你是好嘴子!”
窯姐愛熱鬨,吃喝最高興,一有酒場,本性暴露。
郭撼山也習慣了,並不生氣,大嘴一咧:“郭某和若水,也是老交情了,俺哥兒倆,雖然差著年齡呢,但一見如故,莫逆之交!他前幾天專門到保定邀請我來天津,觀看他和南賭王的牌局,我就來了,要是換做彆人請我,我真不一定來,公務纏身啊,但若水是我兄弟,兄弟一句話,老哥必然到場!”
“謝謝司令!”陳三爺一飲而儘。
其餘人也各自飲下。
陳三爺又對十二位窯姐說道:“各位姨娘,你們隨意啊,放開吃,放開喝,我們就各聊各的了!照顧不周,各位姨娘擔待!”
“嘻嘻嘻嘻,這小子,嘴真甜!”
陳三爺又與南擎天喝了一杯,不乏誇讚溢美之詞。
南擎天都不知道陳三爺為什麼要安排這個酒局,尤其不知道為什麼讓他和郭撼山坐在一起。
郭撼山雖然是保定新軍頭子,但和南擎天沒來往。
陳三爺並不著急闡明真相,還是客套話,沒進入正題。
因為酒還沒喝到位嘛,大腸哥還沒發揮呢。
陳三爺又舉起杯看了看皮爺和騷爺,一年不見,這倆人好像發福了,都胖了。
隻是歲月不饒人,皮爺臉上的皺紋和魚尾紋更濃重了,猶如刻刀雕刻,整張臉像個張鐵皮,發黑發皺。
騷爺就更騷了,一股濃濃的騷氣撲麵而來,這種沉迷酒色的人,臉上容易泛油,總是臟乎乎的,洗也洗不乾淨。
燒豬蹄臉,紅裡透著黑,黑裡泛著紫,洗不淨的油膩,擦不乾的分泌物。
從裡到外都油透了,一眼看過去,就是一個字:臟。
唉,陳三爺心下一歎:可憐我的藍月,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,這輩子被這種豬蹄子和魚尾紋碰了身子。
但眼下不是計算這些恩仇的時候,弄清真相才是正事。
一念閃過,突然喊了一句:“皮爺!”
皮爺嚇了一跳,本來就緊張,忙道:“三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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