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騷回眸一望,滿臉通紅:“不好意思。”
說完,提著褲子,夾著襠,扭扭捏捏,走向茅房。
丟人丟大了,本來不想丟人,當著十二位姨太太的麵,都是窯姐出身,風情萬種,老騷剛才都神思迷離了,男人喝點酒,狗膽往上湧,要不是礙於郭撼山在場,就上手摸了。
但剛才這震天一炮,進而臭氣熏天,讓十二位姨太太更看不起他了。
本來就懶得搭理,現在更加嫌棄。
這都是陳三爺暗中鼓搗的詭計。
陳三爺一直對騷爺心存記恨,陳三爺的心眼並不大,心胸一點也不寬廣,他是有恩必報,有仇必消。
去年在上海,老騷說了一句對他極大刺激的話:藍月和我睡過,你接手的是個二手貨!
當時陳三爺雖然表現得無所謂,用更高雅的話還擊,但心裡早已泛酸了。
哪個男人聽到這個能高興?
這個事,陳三爺一直記著呢。
老騷不懂事,你看人家皮爺,得了便宜就不賣乖了,不再提這個事,提也沒用,除了過過嘴癮,還能乾啥,純粹給自己找麻煩。
今天,陳三爺必須讓老騷出醜。
剛才喝酒之時,陳三爺暗中使了手法,給老騷的酒杯裡滴入巴豆汁,巴豆加大黃,一夜拉斷腸,今晚老騷要是拉不到30次,算陳三爺輸。
陳三爺剛才讓高文才、大腸哥轟轟烈烈敬酒,就是轉移南擎天的注意力,陳三爺才好趁亂下藥。
老騷在茅房裡腸子都快拉出來了。
一波又一波。
剛提上褲子,又有感覺,拉不淨,往下墜。
好漢架不住三泡稀,何況騷爺上年紀了,燒豬蹄臉都拉脫相了,紅燒的色澤已經褪去,漸漸地被慘白代替。
將大腸裡最後一點屎擠出來後,老騷長舒一口氣,站起來,突然兩眼發黑、天旋地轉,一頭栽倒在茅房裡。
長時間蹲著,突然起身,腦供血不足了。
當時的茅房,都在飯店後院,土坯茅房,兩邊用磚壘的,一個大坑,都是粑粑,騷爺突然栽入糞坑裡,腦袋朝下,紮入屎中,很快就被屎尿淤堵了口鼻,沒法呼吸,活活憋死了。
這在陳三爺意料之外。
眾人還在樓上吃著呢,皮爺看了看懷表,都他媽的半個點過去了,怎麼老騷還不回來?
皮爺示意阿貴下去看一看。
阿貴趕忙跑下樓,很快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:“南先生!皮爺!不好了,騷爺死在茅房裡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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