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三爺咬了咬嘴唇,又看了看手表,最終長歎一聲:“好吧,我馬上到!”
陳三爺放下電話,大踏步走出長樂坊,駕車疾馳,來到孫二爺家。
一進門,剛到客廳,就聽到裡屋的人在小聲議論,是柳爽和蔡貓的聲音。
柳爽說:“唉,大年夜,出了這麼檔子事,不吉利啊!”
蔡貓說:“是啊,凶兆,大凶兆!”
陳三爺一推門走進去:“多大胸罩?d杯,還是f杯?我們都可以進口,碼頭那邊的對外貿易不停歇,西洋最新款絕不能錯過!”
柳爽和蔡貓驚得一愣,心道:你個商會會長,你的商會骨乾紮尿盆裡暈了,你來探望,還開這種玩笑?
人家都要死了,你還討論胸罩,你是故意的,還是真沒聽清啊?
柳爽忙說:“乾爹,您聽岔劈了,不是胸罩!”
“那是乳罩?”
“不是……跟人體沒關係。我們說二爺今晚發病受傷,大年夜,不太吉利,是個凶兆。”
“哦。”陳三爺恍然大悟,走過去一看,孫二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。
亨利大夫正在給孫二爺輸液。
孫鶴陪在一旁,看著昏迷中的爺爺,頻頻落淚。
陳三爺關切地問:“怎麼回事啊?”
孫鶴瞥了陳三爺一眼,怒道:“跟你沒關係!”
剛才陳三爺開的那個玩笑,太過分了,孫鶴生氣了。
這正是陳三爺想要的結果。
他來的路上就想清楚了,孫二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孫鶴自幼沒有父親,對孫二爺依賴性特強,此刻如果孫二爺歸西,孫鶴就會六神無主,會依戀陳三爺。
陳三爺就是主心骨,無論從商會角度講,還是從津門江湖角度講,陳三爺都是大拿。
這種局麵,如果弄不好,就會讓孫鶴舊情複燃,再次對陳三爺動情。
陳三爺怕了,再也不沾風月。
所以陳三爺剛才一進門,就擺出一副流氓相,故意讓孫鶴感到惡心。
還沒人敢這麼懟陳三爺呢,蔡貓和柳爽都驚了,柳爽忙起身道:“乾爹,是這麼回事,二爺從今天中午開始,就和我、貓爺,一起喝酒,喝了五六個小時,後來我們散了場,二爺回到家睡覺,這不剛剛可能是起來想撒尿,從床上下來時,不知何故,一頭栽下來,腦袋正紮在尿盆子裡,臉、鼻子,都磕出紅暈了,內出血了!”
陳三爺一驚:“那也不至於昏迷啊?”
亨利大夫此刻轉身說道:“孫二爺是血壓高發病,突然暈倒,才從床上栽下來,即便不紮入尿盆,也會昏迷!”
陳三爺明白了,孫二爺一直有頭風病,也稱眩暈症,西醫裡叫“血壓高”,中醫裡沒這個詞,和肥牛一個症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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