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王龍的四大秘書都向陳三爺投來敬佩的目光,她們知道這個津門帥鍋要起飛了。
外行看熱鬨,內行看門道,這四個女人都不簡單,獻出青春、獻出智慧,是要往上爬的。
否則誰會摟著一頭侏羅紀時代的怪獸睡覺?
萬一生出一隻小暴龍,你受得了嗎?
四人瞄著陳三爺,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,一旦陳三進了政務委員會,閃閃的政治新星就要升起,得早抱大腿,否則以後沒地方。
霸王龍終將老去,侏羅紀行將結束,冰河世紀即將來臨。
現在心裡話都講出來了,大家都亮堂了,這屋子裡沒外人,一頭霸王龍、一隻狒狒、一隻犀牛、四個美女、一隻碩鼠,還有一個“雞賊”,飛禽走獸,一應俱全。
掏心掏肺,一同捕獵。
陳三爺又補充了一句:“但,事情該怎麼做還得怎麼做!美人計必須要安排上,賄賂收買之法也要跟上!不求他們必然上套,至少可以再次摸底!除了不能搞暗殺,其他的,都安排上!”
“錢和女人誰出呢?”碩鼠問。
陳三爺無奈一笑,歎道:“反正我是沒錢了,上次和南擎天對賭,給了他800多萬吧,目前三大賭場還在補虧空。”
霸王龍想了想,道:“這屬於津門政府行為,從財政裡出吧。”
陳三爺大喜:“叔叔放心,一旦擊敗八國聯軍,財政收入必然翻倍!”
霸王龍喜形於色:“要的就是你這句話!”
狒狒抬頭四顧:“那麼人呢?美人計,得有美人啊!男人去了肯定不行,一般的女的,歪瓜裂棗,也不行!得貌美如花,還得見機行事!”
犀牛笑道:“這難不倒若水,若水三大賭場裡麵美女如雲,隨便挑個十個八個,都是精兵強將。”
陳三爺搖搖頭:“我賭場裡的人,租界裡的洋鬼子都認識,太臉熟了,人家一眼就能看破,到時候將計就計,把我賭場的女人都玩了,這不便宜了洋鬼子嘛!大洋驢壞得很呐!”
霸王龍想了想,笑道:“有了!”
“有了可不行!”陳三爺趕忙插話,“有了就是懷上了,懷上了就得生下來,到時候我賭場的女荷官一起生孩子,賭場不就成了幼稚園了嘛!”
霸王龍一愣:“我是說有辦法了!你扯什麼蛋啊?”
“哦,叔叔我誤會了,您說,什麼辦法?”
霸王龍晃了晃腦袋:“商會下麵不是有個妓院嘛,鳳鳴樓,窯姐們都聰明伶俐、能說會道、察言觀色、是把好手,挑幾個窯姐,扮作良婦,去那個蘇菲開的洋餐廳裡釣凱子,把大洋驢全拿下!”
“好啊!”陳三爺興奮地一拍大腿,“叔叔這番運籌帷幄,簡直堪比諸葛亮、不讓張子房,天衣無縫啊!”
“碩鼠”疼得差點蹦起來:“哎呀!若水,你拍錯了!你的大腿在左邊!你拍我大腿乾什麼?!”
“不好意思,王科長,我太激動了。我給你揉揉?”
“不用!”
陳三爺從霸王龍的宅邸出來時,已經是下半夜了。
他開車又去了海河邊的窩鋪區,將從霸王龍手裡得來的資料交給鄭小俊,讓鄭小俊核對真假。
陳三爺不相信任何人,尤其不相信複興社的人,他怕這是套兒。
戴笠上一次布下白如霜和王瑩,差點把他搞死,他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
回到家時,已是淩晨。
沈心茹已經睡了。
沈心茹自從嫁給他,上半夜基本是獨守空房,下半夜他來了,沈心茹睡得迷迷糊糊,感覺陳三爺從身後抱著自己,她幸福地一笑,將陳三爺的手握在胸前,繼續睡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陳三爺就驅車來到柳爽家。
柳爽整個新年都在生病,反反複複發燒,咳咳嗽嗽,一直在家裡趴窩。
初八過後,天暖和點了,才漸漸好起來。
還是不願意起床,總是在被窩裡躺著。
陳三爺一進門就熱情洋溢、眼神關切:“妹妹,身子好些了嗎?”
柳爽一愣:妹妹?陳三今天吃錯藥了?隨即眼珠一轉,明白了,微微一笑,道:“妹妹?我何德何能,敢讓三爺稱呼一聲‘妹妹’?乾爹,你是有事求我吧?”
陳三爺嗬嗬一笑,坐在床頭:“這是哪裡話!我一直惦念妹妹,無奈年關迎來送往,這不才倒出空來看望妹妹嘛,妹妹好些了嗎?”
柳爽眨眨眼,支撐著身子坐起來,兩隻大兔子在毛衣下一陣顫動。
陳三爺不是故意看的,但也看到了,情不自禁:“哦喲——”
柳爽白了他一眼:“有話就說吧!”
陳三爺趕忙說:“妹妹不必客氣,妹妹身體欠安,躺著說話就行。”
“哪有躺著說話的道理?”柳爽還是靠在了床頭。
陳三爺趕忙為柳爽蓋了蓋被子:“妹妹注意保暖,彆再著了風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