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三爺趕忙關切地站起來,急命台下服務員:“快來幾個人,把皮特先生送醫院!醫藥費我們承擔!”
幾個男服務員跑上來,把皮特搬走了。
美國領事館的人也不觀看比賽了,跟著服務員一同奔向醫院。
還看啥啊,自己人都倒下了,你們愛幾把怎麼賭就怎麼賭吧!跟美利堅沒關係了!
查爾斯伯爵頓感不妙:咋地?隊伍散了?皮特倒下了,你美國領事館的人不能走啊,咱是一體的啊,你得撐場麵啊!不是還有英國羅禮士、法國雷歐和意大利安德裡亞嗎!草!美國佬,也靠不住!
查爾斯的判斷很準確,幾年之後,二次大戰爆發,丘吉爾幾乎以哀求的語氣大半夜給羅斯福打電話,請求支援,羅斯福沒答應,丘吉爾氣得睾丸腫脹、一晚上沒睡著覺。
歐美政治格局一直是這樣,英國硬挺、法國善於投降、意大利牆頭草搖擺不定、德國特立獨行,老美明哲保身、先拱火,看清楚了再介入。
意大利軍隊打仗不行,但黑手黨厲害啊,此刻安德裡亞目光狠毒,麵無表情,不知心裡在盤算什麼。
法國雷歐驚魂不定,2字形臉忽黑忽白,心怦怦跳,感覺麵前這個陳三,太棘手了。
羅禮士撓了撓鬢角至腮幫的胡子,再一次扭動屁股,渾圓的屁股在黑色皮褲下顯得更加娘炮。
也許是有痔瘡,內痔怕驚、外痔怕熱、混合痔怕久坐,羅禮士總是抬屁股。
甜甜高興地向台下宣布:“第二局,陳三爺勝——”
民眾一下沸騰起來:“陳三爺厲害!陳三爺厲害!”
陳三爺這一把可不是小勝,而是大勝,麵前的籌碼堆成了山,以泰山壓頂之勢,給羅禮士、安德裡亞、法國小鴨子巨大的心理壓力。
嗚呼!八國聯軍,天才康納德墜入愛河、日本鳥山幸之助墮入地獄、嗜血威廉正在醫院輸液、肥胖皮特正在搶救的路上,隻剩倫敦娘炮、意大利黑手黨和法國2貨。
他們到現在才緩過味來,貌似中計了,陳三是各個擊破。
而且陳三應該是沒吃春藥,否則怎麼到現在藥力還不發作?依然穩如泰山?
現在,桌上籌碼最多的人,就是陳三爺了。
深碼壓短碼,安德裡亞、羅禮士、雷歐,感到壓力巨大。
蘇菲也站在台下人群中,和法國領事館的人站在一起,她也很納悶兒,她親眼看著陳三爺把那杯紅酒喝了,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呢?
正在此刻,陳三爺突然有反應了,褲襠支了起來,剛才站著恭送皮特被抬走,一直不舍地望著皮特被抬走的方向,一直沒坐下,此刻褲襠支了起來,趕忙用手拉了拉大衣,裹上了,回身坐在凳子上。
臉上拂過一絲尷尬。
沈心茹都驚呆了,心道:天呐,什麼情況?這麼緊張的時刻,你怎麼還大了呢?你到底在想什麼啊,我的丈夫?
查爾斯、羅禮士、雷歐、安德裡亞,同時看到了這一幕,他們總算放心了,噢——原來藥效一直起作用,隻不過陳三意誌力強,忍著呢。
蘇菲也看到了,心下一顫:可憐的joseph,對不起,是我在紅酒杯上塗了毒藥,讓你變大,你需要克服多大的生理欲火才能穩如泰山進行賭博!太折磨你了!天呐,我有罪,神啊,寬恕我的罪行吧!等你輸掉比賽後,我一定會好好疼你愛你,讓你清心瀉火。
民眾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,他們都在看陳三爺的臉,誰會在乎褲襠啊,依舊瘋狂地喊著:“陳三爺厲害!陳三爺厲害!”
陳三爺終於回歸了莊家的本位,接下來,就是陳三爺主導牌局了。
換新牌!
甜甜興高采烈打開兩副新撲克,六大判官再次驗牌。
而後甜甜將兩副撲克交到陳三爺手上:“陳三爺,您請洗拍!”
陳三爺點點頭,先來了一個“鴿尾交叉洗”,緊接著又炫出他的拿手絕技——天龍吸水。
牌如龍柱,晴空直上,左右交揲,驚煞旁人。
這是陳三爺故意為之,剛才一直是羅禮士洗牌,老百姓歎為觀止,現在三爺故意炫技,讓父老鄉親一睹《彈指鵝幻》裡的本土技術。
一時間民眾炸鍋了,激動地翹著腳鼓掌,吱哇亂叫。
陳三爺能把撲克牌玩到這個境界,這哪是賭牌啊,分明是藝術。
沒錯,就是藝術。
沈心茹當初口中的“藝術家”。
心茹姐姐彆的本事沒有,鑒賞藝術的能力還是超於世人的。
歐洲藝術、本土藝術、佛門藝術、書法藝術,她都通。
學貫東西、蕩古鑠今,她就是為藝術而生的。
霸王龍是見識過這個場麵的,但狒狒和犀牛沒見過。
狒狒兩個凹陷的眼球都瞪直了,犀牛也目不轉睛地看著。
霸王龍哈哈大笑:“怎麼樣?怎麼樣?我說若水行吧!這是我第二次看了!若水如果不賭牌,開個雜技班子,也能混飯吃!”
安德裡亞、羅禮士、雷歐也驚得目瞪口呆,他們仨畢竟不是魔術師出身,魔術和千術還是有區彆的,魔術更有觀賞性,千術更重實用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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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能識得此手法的是美國魔術師皮特,不過他已經昏迷了,現在剛被抬到二道橋,還沒到醫院,生死未卜。
很快,陳三爺洗牌完畢,將兩副牌合在一起,往桌上一拍。
甜甜看著羅禮士:“請羅禮士先生切牌!”
羅禮士冷冷一笑,拿起一張大王,嗖地一擲,插入那摞牌。
他不會“飛花逐葉”,所以牌插進去了一半,就停下了。
老百姓不知道啊,還等著牌飛出來、回旋入手呢,等了半天,發現沒飛出來,一起大笑:“哈哈哈哈,你這技術不行啊,插進去就出不來了!”
甜甜立馬按照切牌的位置,將牌上下對調,放入牌盒,開始發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