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爺，你起來吧。”周之春吩咐一聲。
陳三爺這才站起來，他一直跪著呢。
周之春一招手，地中海走過來，從皮包裡掏出一張紙，周之春拿過來遞給陳三爺：“這是九姑娘的資料，你研究一下，也許對你有用。”
陳三爺接過來看了看，一張東方女性的麵孔映入眼簾：“她為什麼叫九姑娘呢？在家行九？上麵還有八個兄弟姐妹？”
“她叫九姑娘，是因為她出生在正月初九，初九的娘娘十五的官，所以起名小九，人稱九姑娘。”
“華裔？”
“對！柬埔寨華裔，父親是商人，和柬埔寨王室聯係甚密。”
“有這資源，乾嘛還賭博呢？”
“人各有誌，愛好嘛。九姑娘自幼聰明，善於心算，倫敦帝國理工學院畢業，橫掃歐洲賭場，現在回到東南亞，第一站就是暹羅。哦對了，她還有一個姘頭，叫雷歐，這對鴿子先後已經踢了20多個賭場了，從無敗績。”
陳三爺想了想，道：“暹羅和柬埔寨接壤，兩國曆史上多次爆發戰爭，這是私仇，還是公仇？”
“那是政治事件，和我無關，我隻關心我的錢，我賭場的收益。”
陳三爺突然想起一件事：“你剛才說九姑娘的姘頭叫什麼？”
“雷歐。”
陳三爺一驚：“法國人？”
周之春哈哈大笑：“三爺，您怎麼才反應過來啊？幾年不見，大腦遲鈍啦？否則我們怎麼會精確地知道你到達暹羅的時間？”
陳三爺心裡撲騰一聲：“哎吆臥槽！柬埔寨是法國的殖民地！雷歐在天津賭輸之後來柬埔寨了！”
“明白了吧？你在天津開具法國領事館的登船證明時，領事館就通報了消息，知道你的登船日期了，雖然後來你沒登法國郵輪，我們推斷你上了英國郵輪，果不其然，你坐大英帝國的郵輪過來了！”
陳三爺毛骨悚然：“合著我的一切都是透明的？”
“不相信科技不行啊。三爺，你我都落伍了，我也不懂這個電報信號，什麼長波短波，總之，人家英國人、法國人傳遞消息的速度很快！”
陳三爺低頭不語。
“怎麼樣，服了嗎？”周之春眼神陰柔地問。
“服了，服了。”陳三爺點點頭，突然眼圈一紅，悲從心起，“我要先厚葬我的嶽父嶽母、我的兄弟！這你們不會阻攔吧？”
周之春和巴頌冷冷一笑：“隨便！不過我們給你個建議，千萬不要把冰塊融化，否則遇到高溫，肉就會碎掉，冷凍得太久了，不能加熱，你最好直接挖個坑，連冰塊一塊埋了！”
陳三爺眼中滴淚、心中滴血：“還有我的孩子呢？那個古曼童……”
巴頌哼哼一笑：“古曼童可以還給你，但一切都得在賭局結束之後！彆耍貓膩，否則我讓你的孩子連骨灰都不剩！”
陳三爺心如刀絞，痛得無法呼吸，含淚點點頭：“我聽話。”沉思片刻，淚水滴落，突然一昂頭，“能不能告訴我……藍月是死還是活？”
巴頌搖搖頭：“這是唯一製服你的手段。你贏不下賭局，永遠彆想知道藍月是死是活！”
陳三爺黯然點頭：“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