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和尚勃然大怒:“陳三!彆再耍嘴皮子了!你再侮辱我一句試試?”
陳三爺立馬服軟:“我錯了!我錯了!不是四歲,是六歲,行了吧,七哥?”
七和尚想了想,還是感覺不對勁兒:“我的智商就一直在10歲以下晃蕩嗎?我看你是活夠了!”
說罷,拔出腰間配槍,一下抵在陳三爺的額頭。
馬夫眼疾手快,也拔出槍,對準七和尚。
潘召冷冷看著這一切,一言不發。
院中嘩啦衝進來一群漢奸,都端著槍對準陳三爺和馬夫。
陳三爺看了看潘召,笑道:“大哥,我可是受花子小姐所托,前來保定的,把我打死,花子小姐那邊,您也不好交待吧?”
潘召嗬嗬一笑:“求人辦事,你還這麼拽?你這個臭毛病,該改改了!”
陳三爺笑道:“誰說我是來求人辦事的?我是來救你們的!”
“笑話!”七和尚怒道,“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,現在是個什麼局勢,你還想靠嘴皮子忽悠啊?”
陳三爺搖搖頭:“痛快點,是讓我把話講完,還是就此擊斃我?”
七和尚看了看潘召,潘召一揮手,七和尚把槍放下。
馬夫隨即也把槍放下。
漢奸們紛紛退了出去。
“說吧。”潘召躺在椅子上,懶洋洋地看著陳三爺。
陳三爺點點頭:“大哥,是這樣的……”
“等下!”潘召打斷了陳三爺,對七和尚使了個眼色,“去,把他們叫進來,讓三弟過過目。”
七和尚轉身走了出去,院子裡右轉,進入西廂房,很快帶著一群人走進來。
陳三爺抬眼一看,這批人有些很麵熟。
潘召嗬嗬一笑:“我知道你是為什麼來保定的。你要想辦成這件事,先得問問他們答應不答應。”
陳三爺故作不知:“他們是誰啊?”
潘召冷冷一笑:“既然你裝糊塗,我就一一為你介紹。這第一位,是昔日白小浪白公子的姐姐——肥姐。”
肥姐惡狠狠地瞥了陳三爺一眼。
陳三爺趕忙抱拳施禮:“哦——肥姐!好久不見,您瘦了!苗條多了!難怪我認不出來!”
潘召又指了指肥姐旁邊的一個男的:“這位是肥姐戲班子裡的兄弟——王大柱!也是當年白公子的好兄弟!”
陳三爺一愣:“多大柱?粗嗎?”
王大柱滿臉通紅:“陳三!你還以為是四年前啊?巧舌如簧!今天讓你有來無回!”
潘召又指了指王大柱身旁的一個50來歲的漢子:“這位,是肥姐戲班子的骨乾——梆子哥!”
陳三爺點點頭:“有印象!”
“這一位,秋哥和胯哥的師兄弟——當年鏢局裡出來的鏢師,秋哥和胯哥是你殺死的,這位兄弟,一直憋著一口氣,你一會兒跟他好好嘮嘮吧。”
陳三爺微微一笑:“大哥,您還沒告訴我,他叫啥呢。”
潘召撓撓腦袋:“哦對了,他叫鄭誌剛。”
“鄭痔瘡?”
“不是痔瘡,是誌剛。”
陳三爺點點頭:“大哥,我是來找你和七哥談事的,不是找他們談事的。”
潘召嗬嗬一笑:“我知道。你不就是為了郭撼山一家子來的嗎?他們都是郭撼山的仇人,你說咋辦?郭撼山當年行的時候,可沒少飛揚跋扈,娶了十二個窯姐,大家恨呐,恨不能得到!白小浪為他提供了那麼多軍餉,他還是兩槍把白小浪擊斃了,好一個卸磨殺驢,你說,他們能饒得了郭撼山的家人嗎?”
陳三爺歎道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啊,冤家宜解不宜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