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了,大哥!”
七和尚一刀捅入潘召的心臟,潘召手捂著刀柄,身體一陣抽搐,眼睛死死盯著七和尚。
七和尚手上加力,又往裡一捅。
潘召喉嚨裡咕咕作響,吐出一口血。
七和尚拔出尖刀,潘召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。
看著自己院子中的棗樹,漆黑的天空,還有泛舊的門梁,慢慢地,失去了呼吸。
七和尚俯身下刀,割下了潘召的頭顱。
七和尚為了自保,加入了曹縣的保安團,這裡麵有很多昔日跟潘召、七和尚有仇的,七和尚這是納了個投名狀。
拎著潘召的腦袋,加入了保安團。
潘召的身子,第二天下午才被發現。
發現之人,就是七和尚,他謊稱來給潘召送吃的,一進門,就看到了屍體,身首異處,腦袋不知道去哪兒了。
他嚎啕大哭,為潘召收了身子,帶領幾個村民,將潘召下葬。
全縣百姓不知道是誰乾的,因為潘召仇人太多,任何人都有可能。
沒人追查,沒人慶祝。
他家死絕了,沒有再慶祝的必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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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民國12年,到民國27年,潘召作惡十五年。
到頭了。
陳三爺去年跟馬夫說,看一個人的因果,不要看眼前這幾年,得連起來看,往長遠看,應驗了。
抗戰已進入相持階段。
日寇快速滅亡中國的圖謀已經破產。
中國軍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。
陳三爺依然沒有沈心茹和四姨太等人的消息。
但他堅信,憑借四姨太的聰明才智、憑借沈心茹的慧根善良,一定能逃脫日本人的魔爪。
他估計是四姨太和沈心茹不敢給他發電報,因為所有電報都要經過日本軍部和特務組織過濾。
眼下,大片國土淪喪,隻是不知道沈心茹和四姨太退到哪裡去了。
還有,一年過去了,沈心茹當初是懷著身孕走的。
如果一切順利,孩子應該降生了。
一想到這兒,陳三爺就百感交集,心酸不已。
其實,當初在暹羅時,他並不能確定藍月那個孩子是否還活著,雖然在巴頌的莊園,他用巴頌的人頭威脅巴頌的女人,那個女人是不是完全說了實話,他沒法驗證。
他甚至不知道藍月生的是女孩還是男孩。
他知道,那個女人在那一刻,肯定會說實話,但也會有所保留,因為如果刺激到陳三爺,陳三爺一旦失去理智很可能把她殺了。
巴頌彆墅裡的那個古曼童,曾多次出現在他的腦海,當初他第一次闖入那個屋子時,他就感覺冷颼颼的。
那種感覺,從沒有過,很心驚,很害怕。
他曾多次設想,如果那個古曼童真的是用自己的孩子的骨灰做的呢?
他不敢再想。
他隻希望藍月平安。
如今,藍月是在歐洲,還是在美洲,他不知道。
沒有一點消息,也不可能有消息。
羅伯特也沒有來天津找他,一切信息都屏蔽了。
1939年9月1日,德國閃擊波蘭,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麵爆發。
歐洲也陷入一片火海。
陳三爺的心再次揪起來,如果藍月在歐洲,那現在這個苦命的女子,是個什麼狀況?安不安全?誰保護她?
五年了,五年沒見了。
當初的一念無明,造就了現在的生離死彆。
一想起沈心茹,一想起藍月,陳三爺就痛得無法呼吸,夜不能寐。
他也快油儘燈枯了。
他的心其實很軟,他根本就不適合混社會,他的狠都是被逼出來的。
他不是大奸大惡,可他做的事,卻超過了大奸大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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