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上花子驚恐地看著西北方的濃煙,不由得轉頭問陳三爺:“怎麼回事?”
陳三爺也一臉震驚:“我不知道啊,好像是爆炸了。這裡不安全,我送你回黑龍道場。”
隨即轉身對鄉親們說:“鄉親們……哎?人呢?”
鄉親們愛看熱鬨,都稀稀拉拉地走了,往偽市政府方向而去。
隻有一少部分人還站在原地,靜候陳三爺發言。
陳三爺趕忙說:“大家都回去吧,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,賭局結束了,平局,平局。”
這些人依依不舍地看著陳三爺:“三爺,保重啊!”
陳三爺一抱拳,鄭重說道:“保重!”
陳三爺啟動汽車,護送村上花子回道場,村上花子卻命令陳三爺轉向:“去維持會大樓。”
“不安全啊。”陳三爺焦慮地說。
“不安全也得去!”
“好,好。”
陳三爺急踩油門,車子疾馳,很快來到維持會那條大街。
進不去了,濃煙滾滾,火光衝天,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味道。
消防隊在滅火,老百姓遠遠地圍觀。
粉牆藍瓦的偽政府大樓被燒得一片漆黑。
日寇軍醫和教會醫院的醫生護士都來了,不停地往外抬傷員。
屍體都燒糊了,高度碳化,一碰就掉肉渣。
陳三爺茫然說道:“天呐,這是什麼爆炸了?這麼大威力嗎?這得多少炸彈啊?”
村上花子搖搖頭:“你當過兵沒有?這不可能是炸彈炸的,炸彈沒這麼大威力,方圓幾百米,都燒焦了。”
“那是什麼?燃燒彈?”
“燃燒彈不會爆炸。這分明就是瞬間爆燃,溫度高達數百度,才能把人燒焦。”
“太可怕了。”陳三爺歎道。
“你應該高興才對。”村上花子冷冷地說。
陳三爺一愣:“我為什麼高興?”
“因為這裡麵都是漢奸,都是為日本人服務的偽政府人員。”
陳三爺搖搖頭:“我是恨漢奸,但他們這個死法,我也犯不著高興。”
村上花子眼神詭譎,寒光直射:“是不是你乾的?”
陳三爺哼哼一笑:“你覺得呢?你說是就是。”
“刺客目標是香月司令!”村上花子眼神直勾勾地說。
陳三爺一愣:“嗯?”
“香月司令本來計劃今天10點和高淩尉會晤,是我通知香月先來賭場觀摩比賽,而後再去維持會,沒想到,天佑皇軍,躲過一劫!”
陳三爺若有所思:“那……高淩尉葬身火海了?”
村上花子思忖片刻:“如果高淩尉被炸死了,對於華北的抗日組織來說就是大功一件。”
兩人正說著,一輛汽車從南麵的街道上開過來,很快停在路邊。
車門打開,一個人走出來,正是高淩尉。
身後跟著兩個秘書。
陳三爺一看這張臉,心一下子涼了:媽的,這個狗日的毫發無傷!
但他立馬迎上去,緊緊握住高淩尉的手:“高市長,您沒事吧?”
高淩尉感慨道:“沒事,沒事。剛才開會時,我們在等香月司令,後來,突然聞到一股甜味,越來越濃,王秘書覺得不對勁兒,就臨時讓我出來了,我們開著車去駐屯軍司令部找香月司令彙報,剛到半路,就聽到了爆炸聲。”
村上花子點點頭:“原來如此。你和香月司令都沒事,躲過一劫。”
高淩尉望著濃煙滾滾的大樓,咬牙切齒:“這是哪個王八蛋乾的?查出來,碎屍萬段!”
村上花子想了想,道:“該掃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