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有故人心頭過,回首山河已是秋。
陳三爺躺在病床上,無比思念沈心茹。
以身入局,情非得已,可是不這麼辦,他就會被馱爺做掉。
唯一知道這個計策的就是鄭小俊,炸彈皮箱就是他提前埋放的。
隻是他沒料到,北平那邊的三位公子會來得這麼快。
陳三爺紮了70萬回到天津那一刻起,就提防馱爺報複了。
陳三爺總感覺這次紮得太順,太順的事情大抵是有問題的。
所以,他馬不停蹄讓馬夫兌換黃金,而後和鄭小俊商議,提前放置炸彈,以備不時之需。
江山代有才人出啊,三個小字輩果真比他們的老子更利索,在錢六爺出殯當晚,就尾隨陳三爺過來了。
陳三爺當時和村上花子在車上時,的確沒發現三人尾隨。
所以,送村上花子到黑龍道場後,他返回長樂坊,被撞了個措手不及。
沒想到這三個小子這麼狠,三爺當時也被撞懵了,但很快就清醒過來了,隻能把自己當誘餌,引三人上鉤。
他自己也差點死在馬場林子裡。
現在,他靜靜地躺在醫院,等候馱爺再次發難。
馱爺卻異乎尋常地冷靜。
他知道,馱爺在謀劃大陰謀。
這個老小子是不會認輸的,況且這是血債,血債必須血償。
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頭,陳三爺感到了初冬的暖洋洋。
門口有馬夫等人守著,他也能享受片刻的安適了。
公司秘書小吳,拎著飯匣敲門走了進來:“陳老板,我給你做的小炒肉。”
陳三爺嗬嗬一笑:“謝謝,我都吃了你一星期小炒肉了,你不用天天往這兒跑,我在公司時,你是秘書,我不上班時,你不用伺候我。”
小吳眼圈發紅:“老板,你傷成這個樣子,我很心痛,我也幫不了你什麼,我就會做小炒肉,我做了,你吃,我就心安。”
陳三爺會心一笑:“我都吃了,很好吃。”
小吳傷感地說:“唉……但凡我有一點本事,也不至於一點本事也沒有。”
陳三爺一愣,撲哧笑了:“你這話說得,蠻有邏輯,但凡我是個女的,也不至於是個男的,但凡我腿沒斷,也不至於斷了。”
“哎呀,老板,你又嘲笑我,人家沒文化,隻是個憨憨,想為你做點什麼,又做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