馱爺全家42口,被三輛日本軍車押解到朝陽門下。
四周早已圍滿了維持會的人和無數看熱鬨的老百姓。
盤踞北平幾十年的黑道老大今日將被處決。
香月清司親自監刑,一身軍裝,手戴白手套,杵著一把武士刀,坐在朝陽門下。
身後是日軍近身護衛隊,村上花子站在他右側。
天空陰霾,細細的雪花飄落下來。
五十米外,豎立著十根木樁,用於綁縛行刑。
馱爺全家老小都跪在地上,村上花子宣讀判詞:鈕四五身為維持會副會長,不念皇軍重用之恩,多次徇私舞弊、貪贓枉法,今又與津門陳三暗中勾結,私倒煙土,欺淩皇軍,良心大壞,屬屢教不改、罪大惡極,其家屬良心蒙蔽、窩藏不報,以同罪論處!即刻行刑,以儆效尤!
說罷,一抬頭:“行刑!”
十幾個日本兵衝過去,拖起馱爺的家屬來到木樁前,快速綁縛完畢。
第一波被拖走的全是女眷:馱爺的母親、馱爺八位姨太太、馱爺的大女兒。
村上花子站在一側,一揮手:“預備——”
十個日本兵舉槍對準十位女眷。
馱爺92歲的老母親,一頭發白,咬牙切齒罵了一句:“狗日的日本鬼子!”
香月清司一愣,隨即大怒,起身拎著武士刀來到老太太麵前,低聲問:“你說什麼?”
老太太橫眉冷對:“狗日的小日本!”
香月清司一刀刺入老太太的咽喉,嚓地一聲,穿透了。
“母親——”馱爺大吼一聲,跪在地上險些暈厥過去。
香月清司拔出刀,老太太還在動彈,有一絲氣脈,香月清司又是一刀,穿透老太太的心臟,老太太頭一歪,死不瞑目。
“母親——”馱爺瘋狂大吼。
“開槍!”香月清司一聲令下。
砰砰砰——十聲槍響,十個女眷身子一顫,皆被擊斃。
村上花子身子一顫,眉頭微蹙,突然一抬頭:“繼續——”
死者被從木樁上接下來,拖入旁邊的草坑。
緊接著又將馱爺十位親屬綁縛在木樁上。
都是馱爺的兒孫。
日本人就是要讓馱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屬全部被殺死。
兒子尚能自抑,孫子都還年幼,大聲哭喊。
“兒子……孫子……”馱爺流著鼻涕大吼。
村上花子一抬手:“預備——開槍!”
又是一陣槍聲響過,十位兒孫氣絕身亡。
“我草你媽的!小日本——”馱爺聲嘶力竭大吼。
兩個日本兵死死按著他。
維持會的人和周圍群眾一言不發。
香月清司走到馱爺麵前:“死到臨頭,還不老實,你的良心壞透了!”
馱爺嘴唇都咬破了,鮮血直流,怒目而視:“雜種草的!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我咬死你——”
馱爺掙紮,青筋暴起。
香月清司低下頭,嗬嗬一笑,輕聲說:“要怪就怪陳三,是他出賣了你,你們中國人,把所有心眼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,你們活該!哈哈哈哈!”
“啊——”馱爺仰天大喝,淒慘至極,“我和你拚了!”
老駱駝用儘全力掙紮,駝峰再次突起,欲咬死香月清司。
香月清司冷冷一笑,轉頭對自己一個護衛兵喊道:“小野!”
小野跑過來,敬禮:“司令!”
香月清司笑道:“你作為北海道的農民,發誓效忠天皇,有幸成為大日本帝國皇軍,你卻膽小,從未上過戰場,今天就拿這隻老駱駝當靶子,你給我當場練習刺殺!”
小野猶豫。
香月清司咆哮:“如果不是念在我和你父親是同窗的份上,我早就軍法處置,把你逐出皇軍隊伍了!”
“嗨!”
很快,馱爺被拖到樁子前,綁在了木樁上。
香月清司親自為步槍安刺刀,交給小野:“小野君,大和民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,皇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軍隊,拿出你的血性,殺死他!”
小野端著刺刀走向馱爺。
馱爺滿嘴是血,怒目而視:“小日本——你姥姥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小野大喊一聲,一刺刀刺進馱爺的肚子。
馱爺頓時吐出一口血,冷冷一笑:“雜種草的!”
“啊——”小野又是一刀刺出。
馱爺還沒死:“雜種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小野刺出第三刀,紮中了馱爺的心臟。
馱爺頭一歪,撒手人寰。
天空飄雪,地麵變白,馱爺的血順著衣服淌下,染紅了地上的積雪。
橫七豎八都是屍體,一代瓢把子,就此落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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