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近午時,村上花子和沙猜調動人馬,全程搜捕陳三爺和鄭小俊。
最終隻在下遊河道裡搜到一輛報廢的卡車。
村上花子近乎癲狂,她的計劃失敗了,三個人,一個都沒殺死,柳爽也跑了。
現在身份已經明了,三人都是中國特工,如果讓這三個人再次聚在一起,那就是瘋狂反撲。
但沙猜推測陳三爺活不久,各大醫院都有他的人,並沒發現陳三就醫,以昨晚那個傷勢,必死無疑。
村上花子還是感覺不放心,活要見人,死要見屍,她太了解陳三爺了,這些年陳三爺給她製造的“驚喜”太多了,一日看不到陳三爺的屍體,她就一日睡不著覺。
柳爽也是命大,昨晚本來她跑不出日本領事館,村上花子將她帶入領事館後,就對日方領事及護衛兵秘密下了命令,誅殺柳爽。
柳爽當時感覺氣氛不太對,經曆過特務培訓的她那一刻就心有提防了。
晚上八點,村上花子獨自走出領事館,說去和陳三爺談事,柳爽要跟隨,村上花子拒絕,柳爽就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。
但她並沒有表露絲毫的驚恐,而是老老實實留在領事館和日本參讚有說有笑。
日本參讚矢野太郎被柳爽傲人的身材和不俗的談吐所迷惑,本來可以直接除掉柳爽,但矢野太郎心生邪念,想先痛快一下,再把柳爽除掉,否則感覺可惜了。
柳爽正是看透了矢野太郎色眯眯的樣子,所以才佯裝輕鬆,和矢野太郎談笑風生。
其實她心裡嚇壞了,生怕矢野太郎不上當。
她高估太郎了,太郎雖然為參讚,但本質也是動物。
柳爽見太郎上鉤了,風情一笑,情思迷離,不經意間脫掉了外套。
太郎深咽一口唾沫,立馬脫了軍裝、軍靴,一米五的小身材略顯簡陋、有點柴。
並勒令領事館護衛軍:沒有我的命令,不準進來!
隨後太郎陷入魯莽,柳爽輕輕一推,微微一笑,如桃花綻放,無比妖嬈,勸太郎不要著急,天色還早,慢慢來。
太郎感覺柳爽說得有道理,遂采納了柳爽的意見和建議。
柳爽點燃一根香煙,深吸一口,噗地吐向太郎,煙霧繚繞,柳爽更顯妖豔嫵媚。
太郎一激動,超前了。
啥也沒乾,結束了。
柳爽勸他不要著急,說這是中年男人固有的身體狀態,不要自卑。
太郎倍感溫馨,放鬆了警惕,驀地,喉嚨一陣劇痛,等緩過神兒來時,已經晚了,柳爽把高跟鞋插入了大郎的喉嚨。
柳爽進領事館前,全麵搜身,身上一根針都沒有。
但她有一雙高跟鞋,穿在腳上,特務訓練課程裡,這就是殺人的武器。
細長的高跟,得有十五厘米,頭兒尖尖的,做了鋼化處理,殺人利器。
剛才趁太郎不注意,柳爽偷偷脫下高跟鞋,用儘全力,噌地一下插入太郎的咽喉,而後死死按住他。
一擊致命,根本沒反沫,更說不出話,隻是兩眼直瞪,直到血流儘,兩腿一蹬,死在了床上。
柳爽這才偷偷打開窗子,從二樓翻下,又越過圍牆,跑到街道上。
這就是為什麼她光著腳丫子逃跑的原因,穿著高跟鞋沒法跑。
太郎臥室的軍靴她穿不進去,太小了,大郎一米5,腳丫子38碼,柳爽是41碼,所以隻能光著腳逃竄。
門外護衛守了一個多小時,感覺時間差不多了,輕輕敲門:“矢野君?”
敲了半天,沒人應聲,頓感不妙,破門而入,發現矢野君仰麵朝天,四仰八叉,死了。
這才啟動應急措施,追殺柳爽。
昨夜,柳爽躲入的那個家庭,也不是一般家庭,否則不會這麼快處理柳爽的傷口,還知道用燃香遮掩血腥味。
這個救下柳爽的婦女,不是彆人,正是當年陳三爺殺死的那個“地中海”的遺孀。
製冰廠的會計。
謝頂,周圍一圈毛,巴頌的賬本都是他掌握,屬於巴頌販毒集團核心人物。
陳三爺當年殺他時,對他說過一句話:以後做個好人。
地中海點頭:一定做個好人。
陳三爺一槍把他崩了。
留下遺孀和兩個孩子。
陰差陽錯,緣分恢恢,柳爽竟然逃到了這個地中海的家裡。
如果此刻柳爽透露自己的身份,尤其是提起認識陳三爺,就凶多吉少了。
但柳爽可不傻,此時此刻,她知道村上花子下狠手了,陳三和鄭小俊生死未卜,她絕不能透露身份,而且要儘快找尋陳三和鄭小俊的下落。
今天醒來,柳爽喝了點海鮮湯,婦女很熱情地照顧她,並比比劃劃問她是何人,來自哪裡。
柳爽靈機一動,說自己是中國戰地記者,在緬甸、泰國、柬埔寨、老撾等地做采訪,沿著抗日生命線——滇緬公路,采集和記錄日本人的暴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