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二十八,心頭似貓抓。
九姑娘芳齡二十八歲,正是青春洋溢荷爾蒙爆發期。
軍裝一脫,軍靴一踢,洗澡去了。雲想衣裳花想容,春風拂檻露華濃,要的就是簡單粗暴。
陳三爺作為在賭場、情場、官場浸淫多年的老油條,自然知道怎麼回事。
嘩嘩的洗澡聲撩人心扉,陳三爺陡然想起了藍月,上海的歲月。
其情何似,其愛何濃,其殤可歎,其怨綿延。
再重複一次當年的錯誤嗎?
“老公——我永遠等你!”沈心茹在維多利亞郵輪上最後一句話。
“陳先生?”九姑娘的聲音從浴室飄出。
陳三爺一個愣怔:“啊?”
九姑娘隔著門喊:“幫我拿一下浴巾!”
“在哪裡?”
“陽台上,我昨晚把它洗了,你找一下。”
陳三爺走到陽台,果真看到了白色浴巾,伸手拽下來,走到衛生間門口,輕輕敲門:“找到了!”
咯吱,門開了,一股熱浪撲麵而來,夾雜著西洋香皂的馨香。
九姑娘的胳膊伸出來,陳三爺遞給她,九姑娘拿進去,卻忘記關門了。
留著一道20厘米的縫兒。
正好夠陳三爺把腦袋探進去。
但陳三爺沒有探,怕卡著,萬一門軸子回旋,嘎巴一下把脖子夾斷,折頸而死,就太尷尬了,遂輕輕幫她把門帶上了。
剛回到書房,九姑娘又叫了:“陳先生,幫我把我的睡衣拿來。”
“你睡衣在哪兒啊?”
“臥室,床左側有個衣櫃,裡麵有一件銀白色的絲綢睡衣,幫我拿過來。”
陳三爺走入九姑娘的臥室,打開衣櫃,衣服琳琅滿目,中間果真掛著一條銀白色絲綢睡衣,下麵還有一些整齊疊放的內衣。
幸虧鐵蛋和臭哥沒在這兒,否則又興奮了,如獲至寶,拿著就跑。
陳三爺小心翼翼把睡衣取下來,拎到浴室門前:“給你。”
門咯吱開了,九姑娘躲在門後,伸出小手,把睡衣拿了進去,順手把門關閉了。
陳三爺隻感覺一股熱浪撲來,香氣襲人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,陳三爺的心率也在加快,待會兒九姑娘出來,那就該我洗了,也不知道水溫還夠不夠,會不會感冒?
突然,臥室的電話響了:鈴鈴鈴……
陳三爺嚇了一跳:“九姑娘,電話!”
“啊?”
“電話!”
“你替我接!”
陳三爺遲疑片刻,走入臥室,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:“喂?”
石頭的聲音傳來:“三爺!二爺到了!”
“到哪兒了?”
“種植園!”
“好!我馬上到!”
陳三爺掛了電話,急匆匆來到浴室門前,輕輕敲門:“九姑娘!我的人到了!我得趕緊回種植園!”
“什麼?”
“我的人到了!我得趕緊回去!你車借我用一下!”
“現在嗎?”
“對!他們奔波幾千裡到達暹粒,我得趕緊過去看看!車鑰匙呢?明天我來還車!”
九姑娘沉默片刻:“在一樓茶幾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