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心茹一行剛一登岸,呼啦一下,記者都湧上來了。
全麵采訪這位東方賭王的妻子。
沈心茹從容不迫、侃侃而談,以流利且地道的英文和各位記者友好交流。
蕉爺心裡這個舒服啊,看俺閨女,真爭氣,真給爹長臉。
這英文說得,我,一句也聽不明白。
拚搏了一輩子,就是為了這個掌上明珠,如今女兒儼然能獨當一麵,老蕉像吃了蜜般甜美。
年輕時自己胡搞亂搞,把腎搞壞了,就這一根獨苗,幾經風雨,茁壯成長。
陽光總在風雨後,請相信有彩虹。
風風雨雨終過去,一切都在不言中。
男的的守邊關,女的在家園,誰說女子不如男?
回答完記者的提問,直接下榻洛杉磯大酒店。
《紐約時報》駐洛杉磯記者留了名片,擇日會對沈心茹做一個專訪。
吳花果哭了,一直在流淚。
人生觀徹底崩塌,頭腦風暴幾乎把腦殼毀掉。
太不一樣了!
1941年的美國,早已車水馬龍,高樓大廈,地鐵穿梭,霓虹閃爍,兩次工業革命的成果被上帝拿來在北美大陸做實驗了,事實證明,試驗成功了。
同一個地球,同一片藍天,這裡和中國簡直兩個世界。
即便吳花果出身天津衛,還不是純粹的村兒裡猛,但這裡的繁華和發達也遠遠超乎她的想象。
所以,她觸景生情,崩潰了。
沈心茹安慰她,問她為什麼哭。
她流著淚說:“不知道,不知道,就是止不住想哭。”
長太息以掩涕兮,哀民生之多艱。
原來生活還可以這樣啊?
地球上除了貧困和戰亂,原來還有這麼美好的生活。
再也不吹牛逼了,什麼天朝上國,什麼萬國來朝,什麼離開茶葉外國人活不了,自娛自樂吧。
從大清到民國,太閉塞了,與世隔絕使人愚昧,自高自大使人落後。
吳花果淚如雨下,如同井底之蛙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就像當年李鴻章第一次訪美。
一眼高樓,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