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三爺聽罷嗬嗬一笑,不置可否。
“三爺,您躺在床上吧,我給您按按額頭。”朵朵建議。
“你學過啊?手法感覺挺專業呢?”
朵朵撲哧一笑:“這個不用學,以前我父親勞累時,我媽媽就是這樣給他按摩的。”
陳三爺點點頭,橫著躺下了。
朵朵來到三爺的腦袋前,床高60公分,她乾脆跪在了床頭的地板上,這樣距離正合適,輕輕揉搓三爺的太陽穴。
陳三爺感覺身心放鬆,突然問了一句:“你跪著呢?”
朵朵答道:“這樣我好使勁兒。”
陳三爺立馬說:“你墊個毯子或者枕頭,否則膝蓋受不了。”
朵朵一笑:“是有點疼。”趕忙起身從沙發上拿了一個毯子,疊成方塊,墊在自己的膝蓋下,繼續給三爺按摩。
從太陽穴,到攢珠,到頭維,到百會,到四神聰。
不一會兒,陳三爺打起了鼾,睡著了。
疲憊狀態下的放鬆,很容易入睡。
朵朵的手法更輕了,小心翼翼地揉著陳三爺的額頭,生怕把他弄醒。
突然,門外有人敲門:“三爺?三爺?”
朵朵趕忙起身,輕輕把門打開,馬夫站在眼前,朵朵趕忙小聲說:“噓——三爺剛睡著。如果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事,就不要驚醒他了。”
馬夫哥想了想,點點頭:“嗯。”轉頭就走。
“馬夫?”陳三爺從床上坐起來,“什麼事?”
朵朵對馬夫嗔道:“你看,都怪你,三爺好不容易休息一下,你又把三爺吵醒了。”
馬夫趕忙走進臥室:“那四個製毒師都撂了。”
陳三爺趕忙問:“是不是騙我?故意的?”
馬夫看了看朵朵,一陣猶豫。
陳三爺忙說:“朵朵,你先出去吧,我和馬夫有事談。”
“好的,三爺。”朵朵趕忙退出臥室。
馬夫哥說:“三爺,那四個家夥不是故意騙您……”
“那就是非故意?他們一不留神騙我?”
“三爺,您聽我說,他們四個不是什麼帝國理工學院畢業的高材生,更不是化學家,其中一個是中學化學老師,另外三個是毒販,偷渡到歐洲,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提取海洛因的技術,毛遂自薦,給沙猜當製毒師,他們隻會合成海洛因,您讓他們還原成嗎啡,他們就不會了,所以他們是真不會,不是故意騙您。”
“這麼說,沙猜被他們忽悠了?”
“不算忽悠,人家的確會合成海洛因,沙猜又不需要還原嗎啡,所以他們一直沒露餡。”
陳三爺點點頭:“行。”
馬夫哥悍然說道:“那我去把他們四個宰了!”
陳三爺一愣:“乾什麼啊?!不要總是隨便殺人,咱這是工廠,不是屠宰場!”
“那怎麼處理這四個廢物?留著他們沒什麼用,還容易走漏風聲。”
陳三爺想了想:“他們就是再廢物,從專業角度講,也比咱們強。”
“我們不是有朱教授了嗎?”
“你這腦子是不是卡了?朱教授是我們的人嗎?人家是大學教授!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得把人家送回去,你馬上帶那四個製毒師去車間,讓他們跟朱教授學習嗎啡還原技術,這個東西隻要掌握好了流程,配比好試劑,並不難,就說給他們四個一次活命的機會,技術學好了,官複原職,技術學不好,就地處決!”
馬夫哥眼睛一亮:“好主意啊!”
陳三爺笑道:“還有,讓朱教授詳細製作一份工藝流程,每個細節都必須寫到位,作為技術資料存儲,書呆子擅長乾這個,他會乾的很漂亮!”
“得嘞三爺,我這就去辦!”
“去吧!”
馬夫哥轉身就走。
“等一下!”陳三爺突然眉頭一皺。
馬夫哥一愣:“怎麼了,三爺?”
陳三爺眼神幽幽地看著馬夫,似乎發現了什麼:“你過來。”
馬夫哥有點傻:“怎麼了?”
陳三爺招招手:“過來,過來。”
馬夫哥遲疑著走過來。
陳三爺在馬夫哥的身前嗅了嗅:“你和女人交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