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白的天空,萬裡無雲,灰白色的湖,灰白色的山坡,灰白的人,一切都是灰白的。
就好像很久以前的黑白電視的畫麵,而這個世界像時期顏色般,他們想不明白怎麼突然掉落到這樣的空間,到底發生了什麼,一群人各自心裡有無數疑問,目前也沒法得知,這湖邊到山坡的幾百米路程,被他們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萬裡的感覺。
這一群人:幸存者甲乙丙丁,加上揚華四人組,一共八個人,其中兩個是小女生,一個大爺,一個大叔。
幸存者甲大叔膽子特彆小,比老弱病殘更不靠譜,這不,一路上咿咿呀呀的靠近張清辭,據說是聽到張清辭是醫生,立馬貼到對方身邊,寸步不離的,好像張清辭能給他安全感。
兩個小女生很自然的跟著遊靜後麵,一左一右的,護法大使一樣,八人隊伍就這樣清晰的排列出來,揚華和慕言,還要張清辭在前方,甲大叔跟著張清辭後麵,遊靜和兩個女生中間,最後是走得慢慢的大爺,湖水幸存者就這樣開始向著不遠的山坡前進。
不止這個世界安安靜靜,連他們這個老弱病殘隊伍也安安靜靜,沒人說話,隻有沉重步伐的聲音,走在最前方的揚華三人,突然停了下來,隻見張清辭向前跑了過去,遊靜加快的速度小跑到慕言身邊,跟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,隻見張清辭蹲在地上檢查那人,揚華也過去幫忙了,暈血的慕言動也不敢動。
遊靜緊緊的握住了慕言的手,發現對方手掌心都冒汗了,輕輕的靠近對方說到:“沒事的,彆怕。”遊靜的關係讓慕言覺得灰白讓血肉模糊的沒有那麼可怕,內心突然有支柱,也緊緊的回握遊靜的手,兩人對視了一下,心有靈犀的相通,慕言堅定下來,所以看著一動不動的人,慢慢的越看越鎮定,他這時候也不知道後麵會慢慢習慣直至麻木不仁了。
蹲地忙碌的張清辭,檢查那人的呼吸脈搏已停止,檢查那人的心跳已停止,隻有身體血肉模糊,左腿嚴重扭曲,腦袋砸扁,眼睛睜得大大的,臉上是痛苦的表情,幸存者甲大叔看了一眼立馬閉上雙眼,看也不敢看,更彆說兩個小女生走也不走過來,因為死亡畫麵衝擊力太大了。
揚華知道高空墜落的後果生存的機會渺茫,他們能活下來是幸運的,也是艱難的,來到這個未知的空間,身上的v機早就報廢掉了,他們隻剩自己,空間變形之前,智能v的話才說一點,隻讓他做準備,其實根本來不及,這措手不及的打擊,讓揚華很泄氣。
“清辭,不用再檢查了。”
“人沒了。”
兩個聲音同時響起,兩個跪地的男人很默契的聞聲也抬頭對視了一眼。
小山坡上麵的幾人久久的默默不語,心裡明白這生死有命,死亡打擊了他們,剛剛死裡逃生的他們,懷有僥幸的心裡,直到發現隻有自己是幸運的,不敢想象,高空掉落的其他人,是個怎樣的情況,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亡?
“我們去哪裡?”幸存者甲大叔在幫忙找石頭靠近揚華身邊問道,“去哪裡?”揚華內心也再想著這問題,突然的高空墜落,突然出現這個神秘的灰白空間,這裡是哪裡?我們要怎麼辦?一大堆問題困擾著,不止揚華再想,其他人都在想,最大的願望是活著回去。
“再說吧,先做好現在”張清辭看出了揚華的內心想法,一群人在幸存者大爺的話語中找到了能做的事情:就是讓亡者不在裸露在地上麵。
這個神秘的灰白空間,荒草雜生,樹木伶仃,一眼看去遠方,隻有一個一個大大小小的山坡,更遠的地方有座連綿不斷的山脈,他們或許的目標是那裡,因為目前這個小山坡的隻有個小湖,但也因為有個小湖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,不止是墜落的生機,也是現在餓了去找食物的生機。
他們八人分為兩隊,幸存者大爺帶領張清辭,揚華,還有甲大叔四人在給亡者堆墓,而且隻能找到乾樹枝挖坑,找石頭掩埋,另外他們還要找多點樹枝,存在晚上燒火取暖做飯;另外的四人在遊靜和慕言,還有兩個小女生是往回走到湖水那邊,要把掉落在湖裡麵的鍋找回來,還要在湖那邊找找能吃的食物。
回到湖邊的幾人,遊靜和慕言直接下水了。
他們兩不止要摸鍋,還有摸其他,就是湖裡如果有魚有蝦摸的話也不錯,如果都沒有,摸點螺,隻要摸到能吃的都是希望。
這個不大的湖,湖水並不是很深,但是水分的滋潤,讓湖邊的雜草生的比其他地方多點,長得茂盛點,留著岸邊的兩個小女生負責尋找野菜,雖然在灰白的顏色辨認能吃的野菜有點艱難,但是其中有個女生是農業大學的種植專業小丁,小丁有這個技能,而且還是農村出來的,所以尋找能吃的野菜也不在話下,岸邊東一株西一顆的,兩人也拔了不少。
時間流逝,他們不知乾了多久,挖坑堆石頭的事情做完,還扛著一把乾樹枝回來揚華和張清辭,發現湖邊的兩人還在拔野菜,小山的堆滿了一堆,遊靜在菜堆旁邊堆了石頭堆的灶,看到有一個大鍋,還有個紅色的垃圾桶裝滿了水,看樣子他們這他們高空墜落抱著下來的,都找到了,現在就等著他們柴回來生火做吃的。
事情好像有點順利,揚華的心情恢複了一點,不像之前那樣沉默了。
“你們有沒有覺得天空一直都是灰白色?”
“正常來說,我們做的事情已經超幾個小時了?但是一直都是灰白的天空,沒有一點變化。”看到張清辭在那裡鑽木取火一點都沒動靜,無聊到看天空發問的揚華,正在跟遊靜洗野菜的慕言聞言,也跟著說道:“確實,不過我們掉落到這裡本身就是很怪異。”
拚命用手旋轉木柴,用著老方法鑽木取火,怎麼都摩擦不起火星,是木柴不給力還是方法不對,這就無從得知,張清辭都要發瘋了,明明自己曾經去去過露營記得當時操作容易,那時間的自己還特地展示,獲得無數稱讚,現在怎麼行不通了,自顧自的在那裡默默的換木柴,一根鑽不著,又換一根,再這樣下去撿回來的木柴都要被他鑽過了。
三個男人也是一台戲的,原本張清辭嘲笑揚華撿來的石頭做打火石,現在反過來揚華嘲笑回張清辭的技術不行,然後洗菜歸來的慕言加入戰場,嘲笑兩個人都不行,一時間吵吵鬨鬨的,好像恢複到沒墜落高空之前的平靜。
原來男人也能這麼鬨騰,兩個小女生洗野菜的手都停了下來,默默的聽著著鬨劇,繃緊的神經,在這場鬨騰下舒展了,內心好像平靜了不少,仿佛是平常出行在外遊玩的時候,有山有水,有朋友,還有開開心心的自己,但是平靜總會被打破。
兩個拚命搞火的男人同時扔下來手裡的木柴和石頭,跑到湖邊,四人視線緊緊跟著他們,不知道到揚華和張清辭怎麼了。
就在大家滿腦子想法的時候,麵向湖水的兩個人突然發瘋大喊:
“啊....”
“啊.....”
這發瘋還真的來的意外,兩個人從高空墜落下來就一直保持冷靜沉重,沒想到最後因為火爆發了,還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場麵在兩人的發瘋中寂靜著,灰白的天空如果有一隻烏鴉飛過的話,會特彆應景。
打破僵局的是兩個緩慢的腳步聲傳來,一看,原來是甲大叔和大爺回來了,慢慢悠悠的步伐,手裡扛著幾根少的可憐的樹枝,原本挖坑四人小組,搞定之後各自尋找木柴,揚華和張清辭年輕力壯的早回來,大爺乾活慢悠悠能理解,這甲大叔,大家都嚴重懷疑他在劃水。
“怎麼了?需要我幫忙嗎?”先發製人的甲大叔,用著意想不到的語氣,顯得自己特彆關心大家,這更讓人佩服不已。
最先回複甲大叔的是慕言,還指了湖邊的兩人說道:“他們兩個生不起火,我們的飯還是未知數。”
“這....我也搞不定。”放下樹枝的甲大叔很誠實的回複到。
聽了全部的大爺默默端到原來張清辭的位置,開始了鑽木,努力了一下,啥也沒有發生。
兩個女生見狀也放下野菜,接替大爺,一二一二,還喊口號,手掌摩擦到掌心都發燙,木柴也沒有要冒煙的模樣。
而遊靜和慕言則是拿著兩塊石頭在那裡打,拚命的打,也是沒有火苗冒出來,遊靜額頭的冒汗了,手掌都紅了。
湖邊的幾人心知肚明:大家都努力了,餓肚子也是沒辦法的,落寞的神情,而且已經準備生吃野菜充饑了。
“啊....”甲大叔突然喊到,“我這...”
幾人瞬間被他吸引住,隻見甲大叔手裡拿著一個小小黑色的方塊,又聽見甲大叔說:“我吸煙的,有打火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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