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他走上陽台。35樓真的很高,底下來來往往的車像螞蟻一樣渺小,聲音也傳不上來了,所以雖然鄰近主乾道,卻一點兒也不吵。
都市裡沒有星空,卻有萬家燈火,路上的車河也流光溢彩,裝點著這城市。而我,仿佛站在遠離塵世的一個角落,靜靜地欣賞著這一切。
“在想什麼?”翟知今輕聲問我。
他的聲音像夜色一樣,溫柔而蠱惑。我的心神一時有些恍惚。
“你眼皮上黑色的是什麼?”他忽然問。
“哈?”我摸了摸。
“把眼睛閉上,我幫你弄掉。”
我這傻瓜就聽話地閉上了眼睛。
於是他的吻就落到了我的唇上。
這一瞬間,我下意識地想後退,但他已經握住我的頭頸……不知過了多久,他終於放開我。
我用手捂著臉,悶聲道“我要走了。”
他竟然還有閒情說了一句雙關語“是得走了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回到家裡,第一件事就是跟小皮電話彙報這幾日的經曆。
事情發展有點超出我的預期,我迫切需要找一個旁觀者清的人交流一下意見。
她認真地聽我說完,半天沒說話。
“你什麼感覺?”我問。
“我感覺……你丫湖綠!耿嘉f剛到任一個月怎麼就調回去了?還又來一姓翟的帥哥,還單身,還一來就對你有意思?反正這倆人我都沒見過,鬼知道是不是你小說看多了想象出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就算是真的,姓翟的這人也很有問題。他又有錢、又帥、又精明、又會體貼人,還t吻技高超,竟然沒女朋友,那隻可能是兩個原因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第一,他那方麵有問題。第二,他花叢遊戲還沒玩夠。”
我像是被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。然而我清醒地意識到,這話是對的。
小皮在電話那邊歎了一口氣“小京,不好意思,又打擊你了。”
我也歎氣“其實我打電話給你,就是想找你打擊打擊我。”
剛放下聽筒沒一會兒,我媽的電話又找來了。
“京京,你東方阿姨剛告訴我,她有個朋友的兒子在廣州,是海歸碩士,在光大證券工作。我告訴你他的電話號碼,你有空找他出來一起吃個飯……”
對於我媽來說,27歲女兒的終身大事,無疑是她的心腹大患。因此但凡是個身在廣州、有手機的單身男人,她認為我都可以去相個親試試。
以前對於她安排的相親,我基本都是陽奉陰違。但今天,被小皮打擊得失去了戰鬥力的我,用手機認真記下了海龜的電話號碼。
對我而言,與陪翟知今花叢遊戲相比,還是跟海龜相親聽起來比較靠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