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覺得,我婚姻會不會幸福?”
她聳聳肩“這種模棱兩可的東西,就不屬於我的預測範圍了……”
我咬牙道“皮,有時候,真想掐死你……”
“這不是重點。重點是,既然你們這對怨偶死活都是要湊在一起的,那就早點兒把證領了吧,要鬨什麼矛盾以後慢慢再鬨。我告誡你,他身邊虎視眈眈的雌性動物肯定不少,你還是抓緊時間吧。照你這現在進度,煮熟的鴨子都忍不住要振翅高飛啊……”
領證?拜托,我們還在分手期好不好。
雖然我還有一次跟他名正言順見麵的機會,但……這也很可能成為我們最後一次名正言順見麵的機會。
萬一他沒有提出複合,怎麼辦?
我提?拉倒吧。自己甩了彆人又自己提出複合,這張有28圈年輪的老臉可以扔進碎紙機了。
於是……基本上……我還是繼續拖著……
當然,我也有一點點積極的舉動。
比如,每次用手機撥電話時,都儘可能地做到心不在焉,期望可以撥錯用戶,打到他的手機上。
但我遺憾地發現,心不在焉,也需要修煉。
終於,功夫不負苦心人,在我快要練成不看屏幕就能準確查找電話簿的神功時,翟知今終於選在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主動聯係我了。
我竭力掩飾住自己激動的心情,接通了電話
“嗨~有事嗎?”
電話那邊說話的卻並不是翟知今,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
“是韓京冀韓小姐嗎?”
“……是我。請問您是……”
“我是翟知今的朋友,我姓吳,是中山二院的醫生。他囑咐我等他的手術結束就打你的電話。他現在剛從手術室出來……”
“手術??他怎麼了?”
“來了再說吧……不好意思,我還有點兒事,我把病房地址和病床號發到你手機吧……”
吳醫生匆忙掛了電話。
我忽然有點兒靈魂出竅的感覺。
打了部的士趕到中山二院,按手機上的信息找到他的病房。
一見到他的樣子,我就呆住了。
他身邊放著一台電視劇裡常見的生命跡象監視器,屏幕上正跳動著紅紅綠綠的數字和曲線。他正安靜地睡著,鼻子下貼著氧氣管。
我的眼淚一下子便湧了出來。
到了這一刻,我才覺得,我之前糾結的所有那些問題,其實,都算不上什麼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