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聞君毫無形象的跳腳罵人,溫潤如玉的氣質瞬間全無。
小翠傻眼了,拉住九希,又覺得九希打的好,有點舍不得叫停。
銅錢盒子夠深,九希一連抓了好幾把,都還沒見底。
張聞君也被砸的一臉的包,像是被馬蜂蟄過一樣,又紅又腫看著格外狼狽。
“潑婦?銅錢臭?”九希冷笑連連:“就你清高,你全家老小,這整個張府,哪個不是花我的錢?!”
“花我錢的時候怎麼不嫌棄銅錢臭,現在倒是一口一個銅錢臭,惡心的倒黴玩意兒!”
九希說話中氣十足,一點都沒看出快要不行的樣子。
張聞君又怒又恨。
罵了好幾句潑婦,九希冷笑,下手愈發往死裡整。
銅錢像子彈一樣專往張聞君尷尬的地方砸。
尤其是某處害人的地方,砸的那叫一個斷絕子孫。
張聞君痛的直冒冷汗。
捂住那個地方不好意思說話,隻能連連後退,最後實在是痛的受不了,隻能落荒而逃。
“哼!該死的惡心玩意兒!本夫人就是熬,也要熬到你死才能閉眼!”
這話說的中氣十足。
抱著壽衣匆匆趕到的蘇嬤嬤看著一地的銅錢傻眼。
她來的時候並未碰到張聞君,所以對剛剛發生的什麼一無所知。
“這,這是怎麼了?”
一屋子的丫鬟低著頭不敢說話,地上還跪著個丫鬟,仔細一看,這不就是伺候在九希跟前的一等丫鬟蘇柳兒麼?
蘇嬤嬤一腦子問號,九希坐在裡屋,貼身丫鬟小翠在說什麼,屋裡響起九希的冷笑。
“是蘇嬤嬤麼?夫人讓你進來。”小翠走到外間,麵無表情的盯著端著托盤的蘇嬤嬤。
視線掃過托盤上的壽衣,臉色大變。
“蘇嬤嬤你拿著這晦氣玩意作甚?!你是故意咒夫人死麼?!”
小翠氣的仰倒:“快把這晦氣東西丟了!”
蘇嬤嬤臉色立馬就垮了,不悅的掃了眼小翠,冷哼:“你算什麼東西?!這些都是府裡的主子早早就準備好的,到你嘴裡怎麼就成了晦氣玩意兒?!難不成你比主子們還要嬌貴?!”
“你!”小翠被堵的死死的,淚水在眼底打轉。
這些人,就是欺負她的小姐性兒軟好欺負!
她替小姐感到不值。
蘇嬤嬤冷哼,擠開小翠就往裡麵走。
“讓開!彆耽誤我辦事兒!”
蘇嬤嬤得意的撩開屏風外側的珠簾子,抬頭,就被腦殼大的花瓶砸的頭破血流。
“啪!”
“啊!!!我的腦袋!”
蘇嬤嬤慘叫,手裡的托盤也掉在了地上。
聽到動靜的小翠走進來,目光在蘇嬤嬤皮開肉綻的腦門掃了眼,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蘇嬤嬤哎呦哎呦的喊,聽到小翠的笑聲,罵道:“死丫頭你笑什麼笑?!要死啊你?!”
“我看要死的人是你才對。”九希端坐在窗戶邊上的躺椅上,手裡拿著把精致小巧的剪刀修剪花葉。
蘇嬤嬤捂著冒血的腦門就要告狀,爬起來的時候身體都在發抖。
“夫人!小翠這死丫頭以下犯上啊!夫人您看看我的腦門!血都流乾了!哎呦,我怕是活不到含孫弄怡了啊!”
“夫人,這等惡奴,就該打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