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陽澤愣了愣。
就這麼放過他了?
不可能。
傅正卿大晚上來跟自己討論‘普莫’這件事,肯定不是通風報信。
秉承著此人一貫‘假好心’的風格,他肯定想從自己這裡拿到等價值的信息回去。
他主動問“你想知道什麼。”
“最近我老是想到一個人,你年紀比我大幾歲,可能會記得。”傅正卿說,“小時候,我們家是不是來過一個很有才華的大畫家,他的畫很黑暗,內容很多都是枯枝、怪石、醜陋的動物,畫風可以說完全沒有美感可言。”
“他的兒子被人殺了,他把怨恨轉移到妻子身上,差點失手殺了她,後麵坐牢了。”傅陽澤換了一個站姿,“那是他坐牢之後出來的風格。”
“他叫什麼名字?”
傅陽澤搖頭“真實名字不清楚,他不喜歡署名,也不喜歡彆人談到他,畫出來的畫沒什麼人能看懂。”
他說的半真半假,信還是不信,那是對方的事。
傅正卿依舊悠然自得地站著,微眯著眼睛,似乎在沉思。
記憶中的殘酷話語仿佛鞭子抽打,讓他心裡生出了尋找答案的急迫感。
這位無名畫家嘗遍苦難後,從孤傲變成了狂放,作品裡更是充滿了非常多的矛盾和撞擊,使得畫風渡了一層很濃厚的悲劇性色彩。
傾訴著——風燭殘年的悲涼和不堪。
傅正卿輕鬆頷首,刻意做出不在意的樣子,緩緩開口“你在畫裡看到了什麼?”
“科幻。”傅陽澤毫不猶豫地回,反問,“你呢?”
“愛情。”
兩個‘撒謊精’互相對視一眼,誰也沒有要拆穿的意思。
“我走了。”傅正卿轉過身,走到黑車旁停了停腳步,忽然彎下了身。
傅陽澤蹙眉看著,手指忽然傳來一陣刺痛,他手一抖,煙屁股掉在地上。
彎下身的人看了四五秒,直起身子繼續往前走。
傅陽澤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,才重新走到自己的車前,打開車門。
任含秀縮在後座,一動也不敢動,剛才傅正卿忽然探頭看進來,把她嚇了一大跳,不過,看他的反應應該隻是照鏡子。
“他是你弟弟?”見他點頭,任含秀目光灼灼地說,“難怪長得很像。”
傅陽澤沒什麼心情,隨口問“你喜歡他?”
“嗯,他可酷啦。”任含秀下了車,“月珊去搭訕,碰了一鼻子灰,把我給逗死了。”
她對正卿的喜歡是建立在他做過的事情和她想象中的冷酷形象,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的氣質和臉,但是占的百分比不多。
比如傅陽澤長得很帥,她就沒有想要親近的感覺。
“但他是我的死對頭。”傅陽澤聲音低沉,忽然問,“我和他鬥,你覺得我們倆誰會贏?”
“你們不是兄弟嗎?為什麼要對付他?”
“兄弟?”傅陽澤忽然笑了起來,很快,臉色變得陰沉下來,“放狗屁的兄弟。”
任含秀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唾沫,這段時間經常看他和顏悅色的樣子,她都快忘記此人本質上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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