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你這麼一說，我不懷疑了。”陳興文一臉期待地問，“那你記得演講內容嗎？”
李景熙捋好思緒後，用了模棱兩可的話婉拒“演講的內容，我沒法跟你討論，隻能說你不是被選擇的人。”
“沒關係，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，”陳興文笑了笑，“隻要確認那個世界存在，我就可以繼續努力，總有被選上的一天。”
李景熙沉思片刻，問“你是不是去過8樓的減肥訓練營？”
“去過，那裡也是健身房，我在裡麵辦卡了。”陳興文像龍卷風一樣，轉身跑開，一邊跑一邊說“我先過去了，趁我還有記憶，我要把剩下的內容畫出來。”
看著他飛奔的背影，李景熙想起和望舒一起乘坐電梯上來，當時電梯門外，好像有個人。
那個人，會是陳助嗎？
‘叩叩’，身後傳來兩下敲擊。
李景熙旋即轉過身。
錦鯉地缸的位置，秦工站在玻璃位置，灰色大衣掛到膝蓋處，和缸中彩色的魚相映成趣。
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，邁步向前，問“昨天玩的好嗎？”
“挺好的。”李景熙轉過身，和他並肩往辦公室走，“沒有參加團建，不好意思。”
“沒關係，本來就是去戶外透透風。”
“可是，昨天是工作日。”李景熙歉意地說，“要不，還是扣工資吧？”
秦明輝笑了笑，不以為意地說“既然是休息，到哪裡都一樣。”
他說的是實話，卻有一種自己在撒謊的錯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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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接到李景熙請假的電話，他確實有一點失落，但內心又夾雜著一絲慶幸。
他不可能在這節骨眼陷入無法控製的情感漩渦，更不能在自己沒準備好的時候，為了控製另外一個個體，而變得舉棋不定、優柔寡斷。
這個時間點組織團建，既可以強迫自己融入工作環境，又可以讓他不用跟冰冷數據捆綁在一起。
——也算是一舉兩得吧！
兩個人進入辦公室。
秦明輝脫下外套，徑直走向工作台，說“這次的總體方案由你彙報。”
“啊？”李景熙跟著走過去，“我隻了解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。”
“沒關係，還有時間，我們先看一下你負責的方案，”秦明輝指著桌子上的模型，手指輕點其中的建築體，“西側南側會加入兩棟高樓，所以這裡的景觀視線受阻，建築節奏被打斷，空間割裂就顯得有點嚴重了，最終導致你設計的建築群，像是被夾在一口井裡麵。”
李景熙抬手摸了摸額頭，手指沾了些微虛汗。
“你先試著調整一下，把建築和景觀之間融合的更好一點。”秦明輝說，“一會兒開會，大家會把所有方案交到你手裡。”
他轉身走向辦公桌，“你多看看其他人的方案，設計思路方麵有什麼不明白的，當場問他們就行。”
李景熙咬了咬唇“可以隨便問嗎？”
“當然可以，這次分組有一個好處，”秦明輝坐到椅子上，笑看著她，“到我組裡的，全是曾經的得力乾將，這也讓我們能夠更團結地去做好項目，你現在代表的是b組，等方案勝出，你代表的就是‘文潤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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