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來,這個女兒已經廢了,不可能為家族帶來任何榮譽,因此也沒必要投資這麼多,白雅的所作所為也是他默認的,可他卻真沒想到女兒過得如此拮據。
投資少,並不等於不要這個女兒,何況薑晚傾所舉例的並不算誇張,他的另兩個女兒誰支出沒有三百兩。
“可這不是你出去亂花錢的理由。”薑曆成麵色依舊不好看。
這七千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,幾乎是萬戶侯府大半年的稅收了。
“我錯了,以後不乾了。”薑晚傾忽然態度一轉,帶著哭腔說。
薑曆成原本來在氣頭上,可沒想到方才還與他吵得麵紅耳赤的女兒忽然變了神色,一臉委屈知錯的模樣,這下,縱使他有千百般怒氣,也發不出來。
畢竟醜事沒出現以前,伊斕可是他捧在手心裡疼愛的。
“你二娘臉怎麼回事?”薑曆成縱使心軟,但依舊板著臉。
這事兒若跟薑晚傾有關,他絕對不會放過她。
容貌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,毀人容貌,這根殺了她沒有分彆。
“請問父親,您有沒有問過大夫?大夫怎麼說的。”薑晚傾小心翼翼的問。
薑曆成說“自然是有的,大夫說這是長期被下毒導致的毀容。”
薑晚傾靜默看了他幾秒,可薑曆城居然沒意識到任何不對,她心裡嘲弄,怪不得嫡出的大哥當了大將軍,而他就隻能承襲爵位,這智商怕是充值都救不了。
“父親難道覺得女兒有本事陷害到二夫人的榭香閣裡去嗎?還是長期的下藥。”薑晚傾也不跟他打啞謎,直接開門見山。
薑曆成這才恍然大悟,白雅身為當家主母,除了老夫人居住的紅山院以及他的院子,守衛最森嚴的怕就是榭香閣。
一次兩次的陷害可能還行,但是長期絕對不可能,白雅是那麼謹慎的一個人。
薑曆城悶不做聲的走了,薑晚傾諷刺的笑了。
堂堂一街七尺男兒,居然被一個妾室玩得團團轉,稍微有點腦子的,都不會讓白雅這麼玩弄。
花芽跑出來,手裡還握著塊磚頭“嚇死花芽了,還以為外公又要打娘親。”
“這樣太粗暴了。”薑晚傾一臉正經的吧磚頭扔到一邊,“不過娘親喜歡。”
春寶“……”
小姐你變了。
春嬋立即跑來給薑晚傾捏肩捶背“不過小姐,二夫人臉上的毒斑真的跟你沒關係嗎?”
薑晚傾抬眸,冷淡的瞥了她一眼“你管得太多了。”
春嬋嚇了一跳,立即低頭不敢說話了。
薑曆城沒再來吾湘閣找麻煩,畢竟是她養育了十八年的女兒,幾斤幾兩她很清楚,正妻離世後,性子越發的變扭懦弱,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。
薑曆城沒再來,但卻等來了白雅跟薑季秋,這會兒薑晚傾正在院子裡坐搖椅,而旁邊的花芽正在練字。
“你們來乾什麼?”花芽立即跳起來,激動的毛筆的墨汁都濺到了她們得衣裙上。
“我的衣服,這可是上等的蜀錦——”白雅大驚失色,即便帶著麵紗,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怒意。
薑晚傾不為所動,依舊優哉遊哉的翹著腿,白雅欲要發作卻被薑季秋拽住,小聲提醒“母親,千萬彆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