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等掃墓結束後,她要去一趟白家。
白氏忌日前一日,薑曆城原計劃帶花芽一起去,但皇宮的上書房規矩嚴謹,不能隨意請假。
薑曆城很遺憾,他覺得孫子去了上書房光耀門楣,應該讓亡妻知道才是。
薑晚傾說“等花芽放學回來,我帶她去看望母親的。”
薑曆城點頭,也隻能如此。
在白氏忌日前一日時,春嬋忽然被榭香閣的人叫去,白雅給了春嬋一瓶精油,春嬋一回來就偷偷地塞給了薑晚傾。
春嬋說“二姨娘讓奴婢將這精油撒在小姐身上,說此物無色無味,但沒有告訴奴婢這有什麼用。”
薑晚傾看著這透明液體,嗅了嗅,的確沒味道,是油劑,她也分不出是什麼。
她饒有興趣的把玩著手裡的玩意兒“那我們明日就看看,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。”
豎日,他們一大清早便出發了,薑氏祖墳在京城之外,來回都要兩個時辰,路途很遠,他們準備了一天的糧食跟水,掃墓結束後,天都黑了。
薑府,除了老夫人,其他人都得去。
八月的天最熱的了,薑季春煩躁的扇著扇子嘀咕“這麼熱的還掃什麼墓啊,死人重要還是活人重要。”
白雅聽見讓她注意,若是讓薑曆城聽見,肯定會一耳光過去。
薑季春不以為然,氣衝衝的上了馬車,馬車有冰塊能涼快些。
薑季秋一向寡言少語,無聲個幫襯著下人拿東西,十分識大體。
薑曆城看了很是滿意。
白應珠是他最愛女人,掃墓就應該由她的後人親自來,所以每年除了架馬的馬夫,他並不帶任何家奴。
最後的是食盒,薑季秋抱著,東西差不多收拾好了,薑晚傾才姍姍來遲。
薑曆城略有不滿。
薑晚傾說“花了點時間找衣服,所以遲了。”
薑曆城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喪服是很多年以前的,起碼有四五年了“不是給你做了新喪衣嗎?你怎麼還穿著這件。”
薑晚傾說“母親在時不喜浪費,喪衣不似常服,沒必要每年都換新。”
薑曆城聽後茅塞頓開,讚譽她說“還是你心細,懂得你母親的心意。”
正巧白雅拿著香燭從府內出來,頓時捏緊了手中的香燭,但還是壓製怒火若無其事說“趕緊上車吧,法師應該也差不多去了。”
薑曆城看重白氏,每年都會請法師超度。
薑曆城拍了拍薑晚傾的頭,帶她上馬車,緊接著是白雅。
白雅經過薑季秋時,兩人目光隱晦的相望一眼,白雅嘴角微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