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傾離開了,一改方才的虛弱神色,春寶說“老夫人不喜歡小姐,小姐您有什麼打算?”
“沒什麼打算。”她淡道。
老夫人不喜歡她,但也同樣不喜歡白雅母女三人,老夫人厭惡他們是因為他們是薑曆城的子女妻妾,分走了她兒子的愛,所以才厭煩的,但又不能不讓薑曆城開枝散葉。
老夫人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,心心念念的就隻有兒子,所以隻要她是薑曆城的女兒,老夫人就不可能對她和顏銳色,更彆說她還是白氏所生。
所以薑晚傾並未想過討好老夫人,也沒想過要拉攏她,在她心裡,隻要不開罪老太君就夠了。
另一頭,榭香閣這邊已經亂作一團,薑季春甚至還燒得迷迷糊糊,滿嘴胡話,白雅著急上火,轉身就給春嬋一巴掌。
她一把把拽住春嬋的長發,齜牙咧嘴“我讓你把精油塗在薑晚傾身上,你敢不照做。”
春常疼得眼淚狂飆,但依舊咬著唇不說話。
“說,你是不是投靠薑晚傾了。”白雅咬牙切齒,並不打算就這麼輕輕放過春嬋,對著她拳打腳踢,“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沒傳些有用的情報回來,合著跟著薑晚傾一塊兒算計我呢。”
她越說越怒,大巴掌大巴掌朝春嬋臉上呼過去。
春嬋一直在哭,不敢反抗,卻也不願意對她求饒。
一想到昨日在祭祀受的氣跟毒打,白雅怒上加怒,全都發泄在春嬋身上,恨不得活活打死她,後來打疼了,但依舊不解氣,直接拿起花瓶就砸在春嬋頭上。
春嬋慘叫一聲,頭破血流,暈了過去
白雅身上也沾了春嬋的血,越發的生氣,春嬋都暈死過去了她還踹她“跟薑晚傾一樣下賤的賤蹄子。”
“來人,把這賤東西拖下去扔亂葬崗,要是沒斷氣就在她脖子上補一刀。”她嫌惡的命令道。
下人立即照辦。
當家奴要扛起春嬋時,門外忽然多了兩個身影。
“住手。”
說話的是薑晚傾,她麵色冰涼,冷如剔骨,而站在她旁邊的就軟是薑曆城。
春寶瞧見渾身是血的春嬋立即嚎啕大哭“春嬋,春嬋你怎麼了……”
薑曆城臉色難看的瞥了春嬋一眼“你怎麼回事,私自扣押晚傾的奴婢,還把她打成這樣,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。”
白雅一慌,立即解釋“都是這個賤婢對無禮,我氣急了才打他兩下。”
“兩下?”薑晚傾冷笑,“人都快叫你打死了,這看上去可不像是隻有兩下,”
“剛才你的話裡就是指著晚傾來罵,我看你真正厭惡的不是這奴婢,而是晚傾吧。”薑曆城怒斥,對他們十分失望,“你之前就答應過我會把晚傾當成親女兒照顧,你太令我失望了。”
薑晚傾很欣慰,她的木頭老爹終於開竅了。
“這陣子府上的事情你就先彆管了,全權交由老夫人處理,你就帶著季春季秋好好在院子裡閉門思過吧。”薑曆城道,憤怒的會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