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傾翻了個白眼“你有毒啊,我是問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。”
盛準撇嘴,瞥了眼,說“這是六部之首陸尚書的兒子陸袁貞,三年前就婚配了,娶得是是孟國公的女兒孟苑。”
他著重說了婚配一事。
薑晚傾後半段沒聽進去,隻是存了個疑心,有些好奇,他為何是這樣的目光。
之後,薑黎昕忽然讓紅衣請到了宴會地點的後花園,說有事找她。
薑晚傾心想,原來她還有下招。
其實她大可以不去,到底薑黎昕也不能當著眾人麵前把她五花大綁過去,可逃避不是薑晚傾的性子,她躲得過第一次,下次薑黎昕還是會想辦法用著招對付她,那倒不如坦然接受,她倒要看看,薑黎昕還能使出什麼伎倆。
薑晚傾過去的時候,那裡也就隻有薑黎昕一個人,她的丫鬟紅衣在不遠處放風,當真是嚴謹得很。
“有話快說有屁快放。”薑黎昕雙手環胸,抖著左腿,清麗的臉龐帶著幾分傲慢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。”薑黎昕開門見山,直接找茬,“明知道這是我的宴會,肯偏要大出風頭,你是想讓我難堪嗎?”
薑晚傾被她給氣小了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你若提前告訴我宴會有鑒寶一事,我又何須被迫拿出自己製作的藥粉,至於你說唐澤義,我倒覺得,你才是故意要給我難看。”
“你故意跟盛準親近,不就是想激怒我嗎?我可是沒忘了,當初你是怎麼陷害薑季春的。”薑黎昕冷笑說,“你也是真夠狠的,居然連自己都下得去手,就不怕一個失手,就把自己給捅死了。
虧得薑曆城那蠢貨相信你,還真以為你是無辜的,殊不知她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算計的明明白白的。”
“瞧你說的這麼有理有據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當事人呢?”她笑。
“所以你是承認了嗎?”薑黎昕逼問。
“沒有,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。”薑晚傾否認的很徹底。
即便當下隻有他們二人,但也怕隔牆有耳。
這些日子薑晚傾如履薄冰,就怕一招下錯,滿盤皆輸,自然說話做事都要警惕。
薑黎昕這會讓也看出她的小心警惕,心裡忽然倒有些佩服她了,不過她承不承認都沒關係,這並不在她計劃裡。
“薑晚傾,再我還念著我們之間的親戚關係,你現在若是跟我保證有時候再也不見盛準,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,否則……”薑黎昕眸底略過一抹恨意,“就彆怪我不念同宗之情了。”
薑晚傾雙手環胸,如同睥睨天下的女王一般,冷傲的睨著她“哦?那我倒想看看,你是怎麼不念手足之情的。”
薑黎昕冷哼一聲,忽然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匕首,匕首出鞘,尖銳的刀尖直指著薑晚傾“那你猜猜?”
薑晚傾神色淡漠的瞥了眼,沒有半分慌張“怎麼?你是想殺了我,還是想自殘誣陷我?如果是前者我會喊救命,但如果是後者,那你可要小心了。
畢竟你不懂醫,要是插錯了部位傷及肺腑,就算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。”
當初她對自己下手,是有十足的把握,但薑黎昕啥都不懂的醫學白癡,真的很有可能會一刀斃命。
“你真的是冰雪聰明。”薑黎昕沒有絲毫懼怕,還沒開始做什麼就已經是胸有成竹,仿佛這個計劃真的能把薑晚傾毀了。
她咬著唇,深呼吸,忽然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。
這一刀下去,鮮血頓時如注,幾乎是飛飆出來的,她明明是笑著,喊出來的聲音確實慌張不已,仿佛瀕臨死亡“救命啊,救命啊,薑晚傾殺人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