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芽被蘇嬤嬤牽著離開了,薑晚傾的神色也沒有剛才那麼難堪,但還是瞪著鳳南靖的。
鳳南靖一直在看奏章,顯然沒有想與她好好談談的意思。
“暗衛的事情沒得商量,你立即把人撤走。”薑晚傾說,聲音很冷,但也不是方才那般氣衝衝。
她是人不是物品,不能接受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,而且他鳳南靖憑什麼,把花芽搶走了還不夠,現在居然還要來監視她。
不識好歹。
鳳南靖依舊看著奏章,不為所動。
薑晚傾怒氣上漲,是真的生氣了,但她也沒忘答應花芽的事,深呼吸,平息怒火,冷道“說話,彆跟個啞巴似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原本火冒三丈的薑晚傾愣住,她聽岔了?
“本王會撤走暗衛。”他又道。
薑晚傾這才堅信自己沒幻聽,隻是方才鳳南靖的態度這麼生硬,她還以為要讓他撤回暗衛得好一頓鬨騰。
“那就好,你先把奏章放下,我替你檢查檢查傷口,順便給你換藥。”
薑晚傾是個很好脾氣,也很好說話的人,既然他都鬆口,她的語氣便也柔軟下來。
鳳南靖將奏章放到床頭,將胸口明黃色的衣領扣住一顆顆的挑開。
他的手指十分好看,修長又乾淨分明,就是現代網上所說的漫畫手,。
薑晚傾並非手控,但此刻也是被小小的撩了一把,仿佛那手不是在解扣子,而是在撩撓她心,有點癢癢。
他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。
待鳳南靖脫了上衣後,薑晚傾便解開紗布替他重新包紮上藥,但因為薑晚傾是在太過嬌小,手摘下紗布時十分費勁,她幾乎是抱著鳳南靖才能從另一隻手拿過紗布,兩人近得她甚至能嗅見男人身上獨特氣息。
薑晚傾的臉粉撲撲的,之後她看過鳳南靖的傷口,已經開始有些泛白了,不過這都正常,接下來便是清理傷口、換藥。
用的藥是薑晚傾自己親自製作的,至於這些藥水有沒有刺激性她很清楚,但不管是在消毒還是上藥時,眼前的男人眉頭皺也不皺,仿佛就跟沒痛覺似的。
雖有時他的一些做法讓薑晚傾無法認同,但此時此刻,她心裡是感激鳳南靖的,若不是他,這一箭就是射在花芽身上。
若是花芽受了這麼重的傷,她會瘋的。
“鳳南靖。”她忽然叫她。
男人閉目養神,沒有說話。
“鳳南靖?”她又喊了聲,該不會是睡著了吧?
“嗯。”他低沉的哼出一個簡單的語調,好聽得不像樣。
薑晚傾抿了抿唇,又望著他胸口血肉模糊的傷口說“真的很謝謝你,你救了花芽。”
“道謝就不必,你是花芽的娘親,而本王也是花芽的父親。”他忽然張開漆黑的雙眸,那某眸如同大海般,神秘又深邃。
薑晚傾心顫了顫,有片刻是遺失在他的眼眸裡的,她躲開他的眸,笑道“也是,但你不害怕這一箭會要了你的性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