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傾搖頭,盛準沒當過父母,他自然是不會明白孩子對父母的關心是有多令人開心,雖知世幾句關心柔和的話,都能把她從情緒深淵拉出來。
老人似乎也知道他們趕時間,加快編製草帽的速度,
薑晚傾也沒在一旁乾等著,她瞧著旁邊有賣紅風車的,便給花芽買一個。
花芽比同年齡的孩子都要成熟,像是撥浪鼓手搖鼓那些東西他都不喜歡,也從沒玩兒過,就不知紅風車她喜不喜歡。
付了錢,薑晚傾俏皮的朝風車吹了口氣,看著風車轉動,她心情似乎也沒這麼糟糕了。可一回頭,卻發現紅玉疑惑又執著的盯著前方的巷子。
“紅玉?”
“小姐您瞧,有血。”紅玉比了比前麵的巷子道。
居然又是巷子,現在的人有事沒事都喜歡往巷子裡鑽了嗎。
薑晚傾無語,但也是好奇,她食指攆下地上的血跡,居然還很新鮮,而在深長的巷子口內,她感覺到一股帶著凶光的灼熱目光。
“薑晚傾?”裡頭的人忽然呻吟出聲,帶著絲絲的不確定。
薑晚傾眉頭一挑,似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,甚至在她還帶著麵具的情況下和還能認出她。
“救我……”對方痛苦的發出聲音,聽上去似是個男人,但聲音聽上去是完全陌生的。
薑晚傾不是多管閒事的人,而且從地上泛著紫色的鮮血來看,那人一定中了毒,是劇毒。
能讓鮮血都泛紫的毒,絕不是尋常毒物,因此用毒之人也絕對非比尋常。
薑晚傾從不是心軟的人,也並非多管閒事之人,更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安危,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離開了。
巷子裡的男人似乎還想說點什麼,但因為太過痛苦而發不出聲音。
紅玉前身作為暗衛,見慣生死,也同樣無動於衷。
“小娘子,你的草帽編好了,一共是八個銅板。”編草帽的老頭喊她。
薑晚傾過去,付錢後將草帽帶上。
這頂草帽可是凝聚著花芽對她的關心跟愛呢。
薑晚傾想著便超東湖趕去,周邊的人群有不少牽著孩子的父母,一家人其樂融融,她瞧著實有些羨慕,倏地又想到了巷子裡的男人。
她倏地頓住,紅唇未泯。
紅玉不解“小姐?”
薑晚傾紅唇未泯,低眸看著手中的草帽,沉默了好一會兒,她忽然道“回去吧。”
“啊?”
“救那個人。”
薑晚傾將草帽護在胸前,扭頭回去。
紅玉不明所以,但還是趕緊跟了上去。
薑晚傾回到了巷子內,隻接著月光勉強能瞧見男人跌在地上,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,陰惻惻的,仿佛在控訴她方才的不留情。
“行了,你彆瞪我了,我這不是會來救你了嗎。”薑晚傾風清雲談,將草帽戴在頭上,半蹲在他麵前,“哪裡受傷了?”
“胸口中間。”男人沙啞道,他似乎臉說話都十分吃力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