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忽然又沉默,似乎是不想說,薑晚傾也難得有耐心的陪他耗,踩著板車也不鬆腳。
男人歎了口氣,似乎是投降了,呢喃“崔晉遠是我繼父。”
薑晚傾一愣,原來是崔夫人跟前夫生的兒子啊。
她鬆了腳“慢走。”
男人沒有說話,躺在了半車內,拉貨的立即用貨物擋住,一人一車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內。
“那個男人奴婢看著奇怪,小姐您為何要救他。”紅玉警惕說,“這萬一惹禍上身那該如何是好。”
“就算是禍,也是落在我的身上,就當我替花芽積德了。”薑晚傾說,“隻希望有朝一日迫不得已跟花芽分開後,他萬一遇險遇難,也能有一個人對他伸出援助之手,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犯難、見死不救。”
其實她是真不想多管閒事,但為了花芽,她多管閒事也無妨。
紅玉似懂非懂,薑晚傾笑了笑,也不多加解釋“你以後當了母親自然就會了解。”
紅玉一愣“奴婢是死士,一輩子都要效忠皇家、效忠小姐,是不能婚配的。”
“他日你要是有喜歡之人,或許我能幫你。”薑晚傾坦然的笑著拍了怕她的肩頭。
主仆二人重新前往東湖,在過去的路上,路上行人已經少了很多,估計都已經去到東湖看煙花。
轟……
天上忽然有煙花綻放,一朵接著一朵,又大又漂亮,似乎都將三分之一的京城都給籠罩了起來。
薑晚傾出神的看著天上的煙花,四周的人群紛紛發出驚豔的歎息,就連平時冷漠少言的紅玉也有幾分鬆快跟憧憬,唯有薑晚傾眉頭緊蹙、心緒不寧。
她莫名的感覺到一股不安跟緊張,這感覺來的突然,很莫名其妙。
“紅玉,我們趕緊去東湖。”薑晚傾道,她主要擔心花芽出事。
紅玉點頭,兩人立即趕路,而事實證明,薑晚傾的第六感真的是很準,趕路才乾到一半,忽然就冒出一行黑衣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,差不多有十來個人。
紅玉警戒擋在薑晚傾身側,而四周的人見聞早就跑得人仰馬翻,進屋躲避,原熱鬨非凡的街道一下子卻變得冷冷清清。
薑晚傾眉頭凝霜,冷言“你們是誰?”
“管我們是誰,隻需要知道我們是來要你的命。”話落,那些人就立即衝了過來,拔出長劍,頓時寒芒四射。
紅玉也拔出腰間的寶劍護著薑晚傾“小姐您一會兒就跑,對方人多勢眾,奴婢怕到時候又被纏住了,無法顧及您。”
薑晚傾點頭,也明白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也隻會讓紅玉分心。
紅玉武功高強,從小習武,是死士裡的精英,他們要想傷到紅玉也不是易事。
在那些人衝來時,薑晚傾立即扭頭就跑,紅玉憑借一己之力順利把他們攔下。
即便對方人多始終,但紅玉也不落下風,一時間難分伯仲。
薑晚傾熟悉京城內所有小巷的出口入口,眼尖後麵逐漸有人追上,她立即鑽進了昏暗的小巷內。
京城額小巷錯綜複雜,四通八道,就像迷宮一樣,薑晚傾輕而易舉的就甩開了他們。
她不知道這些人是衝著她還是衝著盛準來的,自己幾次三番壞了他們的好事,那背後的人也一定對她恨之入骨,欲除之後快。
她想了想,最後決定走大路去東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