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醫也隻是一愣,隨即就立即就去給薑晚傾檢查,百裡立即讓人打來了熱水給他擦拭,但鳳南靖此刻居然沒心情。
他的兒子現在下落不明、生死未卜,而女人又被折騰成那樣,他現如今那兒還有什麼心思去整理儀容。
女醫很快出來了。
鳳南靖急迫問“如何?”
女醫答“薑小姐除了手臂上的刀口外,臉上也有淤痕,身上還有多處棍傷,另外也有點內出血,接下來必須好生調養。”
男人的神色黑沉到極點。
女醫不由打了個寒顫,又道“殿下放心,隻要靜養一段時間,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,微臣已經給小姐開了外傷藥,在開副方子服用,相信很快就能好。”
鳳南靖點頭,女醫立即下去。
寢房內,薑晚傾換掉了那身血衣,她心如刀割,那都是春寶的血,就為了護著她。
她很自責,要是自己能理智一點,不那麼脆弱,像以往那樣對付白雅,春寶是不是就不會死了,是她害了春寶。
春嬋正在給她上藥,強忍著小聲的囁泣著,她跟春寶共同服侍一主,感情是最為要好的,她怎麼也想不到,就在她離開去搬救兵,就與姐妹陰陽相隔。
“小姐您彆難過,其實若換了奴婢,奴婢也會跟春寶做同樣的事情,我想春寶是不會怪小姐的。”春嬋抽泣著時候,“小姐您一定要保重好繩子,小少爺還等著讓小姐你照顧呢。”
薑晚傾動了動,也不知有無聽進。
春嬋也不知如何去安慰她,在寬慰這一件事上,還是春寶最為擅長,她嘴太笨了,隻能小心翼翼的給自家小姐上藥,可看著小姐身上的傷,她也是心疼的。
屏風外忽然進來了人,鳳南靖走進來,神色冷硬,但目光卻是柔和的。
薑晚傾的眼淚早就已經止住了,可看到他,心裡還是莫名的覺得難過跟委屈,眼眶這下又發熱了。
男人接過春嬋手上的傷藥,春嬋知趣的立即離開,偌大的寢房瞬間就隻剩下他們二人。
薑晚傾呆呆的看著他,麵如死灰,有些發傻呆愣。
“你先好好休息,彆亂想。”鳳南靖道,動作輕柔的將沾著金瘡藥的紗布塗在她的鎖骨上,嗓音也是悶沉。
薑晚傾點點頭,眼下她除了讓鳳南靖放心,不給他添亂,也做不了什麼了吧。
“你一定要把花芽找回來。”她揪著男人的袖子,眸底帶著深切的懇求。
“嗯,孩子一定會平安的。”
鳳南靖道,坐在床頭環住她的肩頭,嗓音很輕“你也要好好養著,女醫說你內出血。”
薑晚傾縮在他的懷裡,悶悶的點點頭。
在男人的懷裡,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,仿佛隻要有他在,天塌下來都不用怕,這是這麼久以來,她第一次找到了倚靠,不用強裝鎮定冷靜,就有一個人為你撐起一片天。
後知後覺,薑晚傾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,為了方便上藥,她身上就隻穿著褻褲跟肚兜。
她臉忽然一紅,羞羞答答的從男人懷裡鑽出來,但某個霸道的男人卻不許她臨陣脫逃,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,又吻了吻她的眼,仿佛是在叫她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