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狼神色稍霽,再次看著她時眸底卻浮現出了一抹愧疚,但卻沒有說話。
薑晚傾兩人重新進去時,何漱玉開心而吃力的從坐起,可即便是這麼個小動作她都做的艱難,野狼趕緊上前幫著。
看著重新燃起生機的妻子,野狼眼淚一下子就飆出來了,可想到她餘下不多的壽命,心裡又是萬般痛苦。
薑晚傾說“因為我學的是鬼醫,藥性凶猛,藥量太大的話夫人您怕是會承受不來,我先給您針灸,護住心脈,打通經絡,之後您也不會覺得身體那麼沉重了。”
何漱玉配合的點頭,她驚喜問“那大概我什麼時候能再生孩子,明年可以嗎?”
薑晚傾笑道“你的身體實在虧損太大,三年吧,調理三年就好了。”
野狼猛地一僵,心如刀割。
因為兩人是挨著的,何漱玉也發現了丈夫的異樣,疑惑問“夫君,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,隻是擔心你身子不好,懷上孩子之後就不能好好休養。”野狼扯唇一笑。
“你這話說的,這位女大夫都能把我的癆病治好,並且還能讓我懷孕,那肯定是說我的身子已經好了。”何漱玉笑著慎道,一臉憧憬。
野狼卻心痛,心情複雜。
接下來,薑晚傾就要替何漱玉針灸了,因為需要安靜,所以野狼就在外頭。
何漱玉很配合薑晚傾,許是心結疏散,她也不似之前那般死氣沉沉,雖還是臉色蒼白,但卻有了些精神。
她趴在床上,美好的想象著,懷上孩子後的時光。
她跟薑晚傾說了害喜後的苦惱,肚子大了身材走形的鬱悶,甚至還跟薑晚傾討論孩子的名字。
薑晚傾心情沉甸甸的,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沒有幾年好活,也不可能生下孩子,聽著她那些滿懷希望的話,她覺得自己有些殘忍。
這個夢,太美太好,破碎的時候,人也會支離破碎的吧。
薑晚傾聽著,沒有打斷她,甚至很認真的跟她討論起來,這時,外頭傳來一陣打鬨聲,是兵器敲打的聲音,隱約還有男人的怒吼。
“什麼聲音。”何漱玉趴在床上就要起身,可她沒力氣,自己差點沒摔倒不說,還差點弄歪了插在她背部上的銀針。
“彆動,外頭的事情有你的夫君,一切都會沒事的。”薑晚傾安撫她,心裡也隱約猜到了發生了什麼。
“可是我擔心……”
“不用擔心,你先躺好,我出去看看,什麼事情有我們呢。”薑晚傾道,說話十分吃力痛苦。
何漱玉擔憂不已,最後點了頭。
最後薑晚傾出去了,而她擔心何漱玉亂動讓銀針移位,拔出後在出去。
外頭,一行軍隊浩浩蕩蕩,勢如破竹,有上百人這麼多,各各身穿鎧甲,威武雄壯,而為首的正是鳳南靖,他們不僅抓住了野狼的弟兄,甚至就連野狼也被逮住了,雙手彆在身後,動彈不得。
鳳南靖瞧見他心尖上的女人,倏地鬆了口氣,可當瞧見她脖子上的那輪青紫,以及嘴角的血跡,瞳孔緊縮,胸口似掀起了狂風暴雨般的怒火,他忽然轉首一腳狠狠地踹在野狼的胸口,即便野狼被人抓著,也飛出了三米開外。
“你居然敢傷她。”
男人雷霆震怒,怒意爆發,忽然拔出寶劍就想要他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