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傾沒有說話,對於她倆的事兒她並不感興趣。
玖娘也隻是抱怨幾句,並沒有一直談論薑少擎,她十分感激薑晚傾的到來,即便跟薑少擎有隔閡,但她也明白臉對自己很重要,而薑晚傾的醫術她也是知道的。
兩人也並不多話,立即就開始看診了,薑晚傾發現,這都過去快五天了,但玖娘臉上的傷卻未有好轉,也不結痂,甚至有潰爛的意思。
玖娘的傷口雖猙獰,但算不算重,她自己下手的,懂得分寸,若是好生服藥消炎消腫,這五天也足以讓傷口結痂了,可看著傷口,更像是……
“怎麼了嗎?”玖娘看著她神色不對,擔心問,“我的臉難道是好不了了?”
“沒有,你的傷勢也不算很重。”薑晚傾寬慰她說,重新拿出消毒水替她清理傷口,“一會兒我給你開個方子,另外在給你幾品外傷藥,你按照我的方法用,記得,不能跟彆的要混淆了一起用,你應該知道,我會的不是中醫。”
玖娘點頭,鬆了口氣。
清理好傷口後,外頭忽然有丫頭端藥來。
薑晚傾秀眉不著痕跡的一皺,不用仔細看,一聞那個味道就知道不對。
她似輕描淡寫道“你這藥是那個大夫開的?有方子嗎,拿來給我看看。”
“有的,是經常為我們樓裡姑娘調理身體的馮大夫。”玖娘說,讓身邊的丫鬟去將藥方拿過來。
薑晚傾處理好她臉上的傷口後才拿過藥方看。
藥房上都是消炎消腫的草藥,並無不妥,可那藥分明有古怪,是被人下了提蘭草。
提蘭草是上好的治療便秘之物,有微毒,若身上有傷口的人服用,傷口會發炎,潰爛而不結痂,時間一長,甚至傷口還會長出肉芽,那玖娘的這張臉真的可以不要了。
“這些藥也是在那個馮大夫那裡拿的?”
“是的。”玖娘很細心,薑晚傾問了這麼多,她也起了疑心,“怎麼是不是這藥有什麼問題?”
“當然有問題,不然你的臉為何不見好,甚至開始潰爛。”薑晚傾將自己所知曉的都告知了她。
玖娘臉都白了。
“不用說,朱大夫肯定是受人指使,既然朱大夫是你們的常用大夫,你們樓裡的姑娘也算是他的老常客了,你覺得得是多大的誘餌,又或者是多大的脅迫才能讓他背叛你們。”
薑晚傾並不挑明說。
玖娘臉色忽青忽白,紅唇抿緊,擔心問“那我這張臉……”
“發現得還早,無礙。”薑晚傾道,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,她寫了個方子,讓她以後就去白穗名下的藥鋪拿藥,她會跟夥計打招呼。
玖娘真誠的謝過她後,問了診金以及藥費,薑晚傾說“薑少擎說替你出了。”
“不了,將軍府的人都想要毀了我了,我哪還敢跟他們家的大少爺有牽扯,而且我也已經決定以後不會再跟他有任何關係,那醫藥費自然是我出的。”
玖娘的聲音很溫柔,卻不柔弱,帶著堅定。
她這麼說,薑晚傾也不好多說什麼,說不收取出診費,醫藥費也打了折扣。
但雖然如此,這外傷藥的價格也還是昂貴的,畢竟裡頭用藥都是極好,這對於玖娘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