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雅大驚失色,尖叫出聲,她身子不穩的朝荷塘傾倒而去。
千鈞一發,正當她以為自己會一頭栽下池塘時,薑晚傾忽然又一手領主了她後脖頸的衣服,可她身體仍舊是懸往荷塘傾斜的。
現在隻要薑晚傾鬆手,她肯定會掉下去。
“不、不要,晚傾、晚傾你放過我吧。”白雅怕了,雙腿軟得不行,就連聲線也是顫抖的。
薑晚傾眸子陰沉如水,紅唇上揚,笑的邪肆,魅惑卻又帶著幾分暗黑的氣息“你覺得我要是現在把你踹下去,你的孩子能留的住嗎?”
白雅一臉恐懼,拚命的要求,她哀求的朝薑晚傾搖頭。
薑晚傾眉頭一挑,忽然又把她往下一按,白雅差點沒站穩,隻聽見‘咚咚’的又幾聲,岸邊又有幾塊碎石被她踢了進去。
此刻雖是夜晚,但月光足,燭光也亮,照清了白雅臉毫無血色、布滿驚恐的臉“薑晚傾,你要是敢傷我一個汗毛,侯爺是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你覺得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,我父親能信幾分。”薑晚傾嘴角始終揚著明媚的笑,額間火紅的火燒花胎記在這詭異的月色中居然還有幾分嫵媚,“猜猜看,我要是弄死你肚子裡的孩子,父親會不會不認我?”
當然不會。
白雅渾身冰涼,就憑現在薑曆城對薑晚傾的疼愛,就算她弄死他們母子,薑曆城頂多也就怒不可遏的打薑晚傾一頓,是怎麼都舍不得讓她給她們母子賠命的。
她雖沒有說話,但是薑晚傾卻聽到了她的答案,臉上當即便露出滿意的神色“既然知道父親疼我,那接下來你最好安分點,不許找我小姨麻煩,栽贓陷害,今天的事,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。”
白雅知道她說的是什麼,一個勁兒的點頭,當下不敢跟她對著乾,是真怕薑晚傾一個不順心就鬆了手,那孩子就真的會保不住。
這個孩子她必須生下來,她還要留著這個孩子母憑子貴,飛上枝頭變鳳凰呢。
薑晚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也給了白雅教訓,可她卻沒有因此放過白雅,而是摘下一直發簪,狠狠地刺入了白雅的脖頸處。
白雅倏地尖叫出聲,害怕得渾身發抖,她全身幾乎都是冰涼的,但薑晚傾並沒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,簪子見血立收。
空氣中的荷花香氣,頓時摻入了一股血味。
“不給你點疼,就怕你覺得這是一場夢。”薑晚傾冷哼說,這才將白雅帶回了平地,她目光掃向紅玉。
紅玉立即鬆開了婢女,薑晚傾看著把白雅甩進了婢女的身上。
白雅跌了個跟蹌,差點沒站穩,幸好有婢女扶著她,她害怕又憎恨的盯著薑晚傾,卻不敢說一句話。
薑晚傾嫌棄的、慢條斯理的擦掉簪子上的血跡,風清雲談“這個孩子要不要全在你,我自負的扔下一句,隻要我想,你這孩子就留不住,你應該也知道我跟鳳南靖的關係了吧。”
她抬目笑意盈盈的看著白雅“現在就算是父親,也不能隨便動我了,何況我還是南平王妃的義女呢。”
白雅發著冷顫的看著她,嘴唇發抖,艱難的咽了咽口水。
薑晚傾懶得在看她一眼,直接離開回院。
之後她會去南苑狩獵,她小姨雖是個精明的商人,可她的精明就隻花在了生意上,有了這個教訓,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,白雅估計也不敢再跟她小姨使絆子了。
白雅凶狠的盯著薑晚傾離開的方向,咬牙切齒,她摸著肚子呢喃“薑晚傾你給我等著,我遲早弄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