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麼都想不到,自己居然有一天需要討好薑晚傾來接近自己心愛的男子。
薑晚傾沒說什麼,也渾然不在意,她也不信薑將軍府的人敢眾目睽睽下動手,就算沒有鳳南靖,光是侯府那邊他們也交代不了。
這次奉承,薑黎昕準備的很妥當,不管是吃喝上,還是桌上的紅色薔薇花,都是薑晚傾的最愛,她笑著親切,與薑晚傾聊著兒時的事。
他們幼年時,薑曆謙還未成為將軍,他們都在侯府住著,分為大房跟二房,那時她倆的關係最為要好。
那些事薑晚傾早就記不得了,但薑黎昕似乎記憶很好,一直在說,直到戲曲開始。
後來,薑夫人也來了,許是怕薑晚傾耍手段讓女兒吃虧,隻搪塞著說‘來湊熱鬨’。
薑晚傾笑而不語,由著他們去了。
“晚傾啊,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居然喜歡看孔雀東南飛,你以前比較愛看那些英雄戲曲,極少喜歡看這些情情愛愛的。”薑夫人說,卻不著聲色的瞥了眼後麵站著的春嬋跟紅玉二人,“不過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,怎麼過來還帶著麵紗。”
春嬋跟紅玉二人都帶著麵紗,裹得很嚴實。
薑晚傾喝了口茶,隨意道“她們兩個有點不舒服,但我又習慣身邊有她們伺候。”
她聲音一頓隱晦的看著薑夫人,“至於他們為什麼不舒服,主要是今天剛接診了患癆病人,擔心感染啊什麼的,可是來你們將軍府看戲,不帶人我又不放心。”
淺薄的一句話,諷刺了薑夫人放火殺人的所作所為,又側麵暗諷了他們這出不懷好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薑夫人臉色微變,卻冷哼“你難道是在怪我下手太重?”
“也不是,畢竟您也不是第一次下手重了,強迫何漱玉賣身,弄掉她的孩子,不正是您的傑作嗎。”薑晚傾說,眸底儘是他們看不懂的嘲弄。
薑夫人皺眉,神色難堪,卻沒有辯解,或者說,她不屑於跟薑晚傾辯解。
就算被她猜出來了,又能拿自己怎樣?也就隻能嘴上陰陽怪氣兩句。
隻不過……她也是越來越討厭薑晚傾了,估摸著也是因為傍上鳳南靖的緣故,說話做事也越來越張揚。
事情說到此,薑夫人沒有辯解,算是默認,可薑晚傾卻偏偏要刨根究底,掀開這層遮羞布“薑夫人,我猜得說對嗎?”
此時,火藥味已經有了,薑黎昕眼瞧著這次約會與自己的初衷背馳,有些不滿,便說“這有什麼,明明是那個女人勾引我大哥,之後還想毀了我大哥的名聲。
要不是我母親即使將此事壓下來,還不知會傳成什麼樣。說白了一個出來賣的哪有這麼貞烈,估計是想繼續敲詐我們家才做出的樣子。”
她不以為然。
薑晚傾秀眉微蹙,卻有很快展開笑顏,她勾了勾唇“那現在看來,那賊匪頭子報仇還真是找錯人了,就算要報仇,頭一個來找薑夫人的才是。”
葉夫人是在被很多人強迫時才流產的,若是隻有薑少擎那一次,葉康夫婦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薑夫人受不了她的陰陽怪氣,冷冷道“有賤人要陷害我兒子,保護兒子是我這個當母親應該做的。一個出來賣的不過是陪著睡了一次就要死要活的,她既然想毀我兒子,那我就先把她給毀了,有什麼錯嗎。”
薑晚傾淡漠的瞥了她一眼,隻哼笑一聲,沒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