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那女的服飾,似乎是丫鬟,而男的……
薑晚傾眯了眯眼,凝神看,好像是……
這時忽然有隻手從後捂住她的嘴,薑晚傾嚇了一跳,要不是嘴被人捂住,她這會兒得嚇得尖叫。
盛準對她做了個‘噓’的手勢,小心翼翼的拽著她離開。
他們走了一段距離,可那道喘息聲仍舊聽得見,薑晚傾這才問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聽迎蕊說你獨自進樹林好久沒回來,我猜你估計遇見了野獸,所以進進來給你收屍。”盛準說著,鄙視的睨著她,“本還擔心你出什麼意外,但沒想到你在這偷窺偷得還挺高興的。”
薑晚傾臉色漲紅“誰、誰偷窺了,我是好奇才去看看的好吧,還有你彆咒我成不成,這深山老林的。”
盛準癟嘴,默默的翻白眼,問她藥草的事兒。
“藥草倒是見了不少,但對暈車都不太管用。”薑晚傾歎氣說。
“找不到就算了,這難得下車休息,一會兒還得趕好幾個小時的路,你不趁機好好休息忙活啥,放心吧,迎蕊死不了的。”
薑晚傾覺著他這話也太缺心眼兒了,原她還想多找會兒,但卻被盛準拽著出去,最後誤打誤撞,在另條回去的路時找到了草藥,背心草。
背心草有緩解惡心,提神醒腦的作用,含在嘴裡,暈車,暈船用都很合適,口感有點像是薄荷。
薑晚傾高興壞了,一連采了許多。
盛準罵罵咧咧說她屁事兒多,但還是撅著屁股替拔草藥。
回去後,還有一刻鐘就要啟程,鳳迎蕊見他們許久沒回,擔憂不已,差點讓人告訴百裡帶人去找了。
“她有什麼可擔心的,一點事兒都沒有,你知道她在裡麵乾啥嗎?看人行房呢,嘖嘖!”盛準嘖嘴,那白眼都快翻上天了。
鳳迎蕊‘啊’了下,臉紅的跟什麼似的,懵逼的看著薑晚傾。
“你胡說啥呢,我就好奇看了眼。”薑晚傾氣急,還踹了他一教。
盛準躲著,卻仍舊一臉‘你原來是這樣的’表情對鳳迎蕊說“你說她得饑渴成什麼樣啊,估計沒少看金瓶梅,說不定還經常去澡堂看男人洗澡。”
“你丫的還說!”薑晚傾咬牙切齒,對準他的屁股飛起就是一腳。
盛準嚷嚷,大喊大叫,當然,他也不是白挨踹的,薑晚傾踹他一腳,盛準也必定踹回去。
兩人的打鬨聲在安靜的隊伍中尤為顯眼,嘻嘻哈哈的聲音回蕩在馬隊中,給這悶熱的天氣增添了幾分喜悅,聽著讓人心情沒這麼糟糕。
有人聽著歡聲笑語心情好,那自然也有人心情差了,而薑黎昕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。
她的馬車就跟薑晚傾的隔了兩個馬車而已,看著他們鬨成一團,她攥著拳頭的手指甲都快陷進了肉裡,胸口的妒火翻滾燃燒,幾乎都要將她頭發燒焦了,本就煩悶的心情,現在更是暴躁。
“小姐,天氣太熱,喝點水吧。”丫鬟給她端水過來。
薑黎昕火冒三丈,拿起杯子就狠狠地砸在了丫鬟的頭上。
碰的一聲,那麼厚重的杯子就這麼碎在了丫鬟的頭上,丫鬟頭頓時血流如注。
“喝什麼喝,賤骨頭一點眼力價的沒有,本小姐現在有心情喝水嗎。”薑黎昕罵著,還不解氣,甚至還甩了壓花一耳光。
丫鬟的鼻血當即就被扇飛出來,甚至還濺到了薑黎昕的臉上。
薑黎昕嫌惡得尖叫,火氣更甚,氣的一連踹了婢女好幾腳,她咬著牙,往死裡下手。
丫鬟眼冒金星,疼得痛哭連連,而周圍休息的官家女眷對這邊頻頻回視,隻覺得她殘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