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晚傾鳳南靖!
後來,他們說到了當初見麵時兩人的針鋒相對、彼此的看不順眼,又說到了他把夏莓手弄移位的事。
想當初,薑晚傾不僅整個人撲他身上,甚至還差點讓他裸奔,但那時她並沒有遭到任何的粗魯對待,現在她看著自己的這雙手,忽覺還健全,實在神奇。
鳳南靖也想起來了,當時他就感覺涼颼颼的,天空很藍,眼前的女人很可恨。
那時,他真的有股衝動要將眼前的女孩大卸八塊,他活了二十六年,就從未有過如此狼狽難堪的時候,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麵,她早被他活剮了。
薑晚傾聽完後嘖嘴“回去後,我得對花芽加倍的好才行,要不是有這小崽子護著我,我這會讓早就被蟲蛀得隻剩白骨了。”
“不不不,你應該是對本王加倍的好,要不是本王心軟,你這會兒早就不見天日了。”鳳南靖一本正經的糾正她。
薑晚傾嘴角一抽,他差點把她送去見閻王,居然還有臉提要求,她氣的踩他一腳。
鳳南靖穿著白色靴子,腿敏銳的往後躲,避免了鞋印子的產生,薑晚傾不甘示弱的又踩他,鳳南靖仍舊往後縮。
兩人一踩一躲,氣氛極其融洽,鬨成一團。
不遠處,原要來挑馬的狄淵兄妹瞧著眼前歡騰的一幕,知趣的不湊上前。
狄淵嗤笑,雙手環胸“鳳南靖看著成熟穩重,居然也會有這麼幼稚的一麵。”
卞夜看著卻有些羨慕,但心裡也是真的不舒服“真不知道這薑晚傾到底那裡好了,這麼多人上趕著對她好。”
“能讓彆人對她好,也是一種本事。”狄淵說,“可彆小瞧了她,這女人不是個省心的。”
原他還不將她放在眼裡,可薑府崔府接二連三的栽在她手中,但在報複的同時也能讓自己全身而退,這樣的心機謀算,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。
卞夜原也是不以為然的,但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,她也不得不把薑晚傾當一個人物來看,南平王妃的義女、萬戶侯嫡出千金的身份,倫家世也算顯赫,配鳳南靖也不是不行。
“放心,王兄不會讓她擋你的路。”狄淵以為她是擔心鳳南靖不肯迎娶她,安慰說,“她若不識趣,咱有的是辦法讓她去見閻王,借刀殺人…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畢竟多的是人想她死。
卞夜沒有說話,目光卻倏地瞧見不遠處的盛準,他也在看著馬廄的方向。
雖看不見他的神色,可從他的背影看,卻是那麼的悲涼。
卞夜的心,倏地就變得有些難受。
薑晚傾在這邊鬨著,忽然鳳南靖就靜了下來。
薑晚傾反應很快,也變得正經起來,後來,她瞧見從馬廄的另一邊,崔拓宇帶著一個女子上前。
那女子身穿華麗錦服,肯定不是丫鬟婢女,她親密的抱著崔拓宇的手臂,與他有說有笑的走來,那眸底儘是愛意,含情脈脈,雖崔拓宇也沒有冷冰冰的,反而很客氣禮貌,可怎麼看都覺得疏離。
兩人走來,瞧見鳳南靖在這,很驚訝,崔拓宇看了看薑晚傾,頓時又明白了什麼。
兩人行禮,那女子說“謝新月見過殿下。”
薑晚傾想了下,之前在皇宴似乎見過這位小姐,好像是三品文官的女兒,至於位於何官職,她記不清了。
謝新月顯然很懂禮數,沒有在跟崔拓宇親親密密,可一雙眼卻探究的看著薑晚傾跟鳳南靖,似乎不明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。
薑晚傾解釋了一句“是母親拜托殿下替我挑馬的。”
當日南平王妃在宴會上大張旗鼓的說要收薑晚傾為義女,京中之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謝新月當時也在場。
雖疑惑攝政王會答應這種小事,但也沒有多想,隻是看著心愛的男人多看了薑晚傾兩眼,心裡多少不舒服,而她再看薑晚傾時,就帶著敵意了。
他們沒有久留,後來就去了彆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