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到了平地,那一支暗箭給她的恐懼仍舊很有衝擊。
就在此時,她忽然聽到盛準的呼叫聲,明明都已經疲倦得幾乎暈厥,可薑晚傾卻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,居然大吼了一聲“救命——”
旁邊的男人動了動,忽然捏緊手中的弓箭朝她靠近。
不遠處傳來的盛準著急的嘶吼聲,但薑晚傾已經無法回應,在徹底昏迷前,她用儘全力抬頭盯著眼前的男人。
他是……
崔拓宇。
……
薑晚傾做個了噩夢,她夢到自己被掉在懸崖邊,底下是望不見底的深淵,內心被無儘的恐懼所占據,她害怕、彷徨,而不知何時,她的背後居然背著昏迷不醒的鳳南靖。
她焦急、拚儘全力的想讓他們二人上去平地,但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,正當她掙紮的筋疲力儘快要不行時,懸崖邊忽然出現了個男人。
在垂死無助時,好不容易才有人出現,可這個人的出現並沒有給他太大的驚喜,才瞧見那人的靴子,她就渾身冷汗。
薑晚傾抬頭,隻見一個瞧不清神色的男人對她拉起了弓箭,但即便瞧不清他的臉,可她似乎能想象得到對方的猙獰跟陰狠。
男人毫不猶豫的拉弓發射,弓箭沒入她的身體,劇痛、無力、徹底懸空……
薑晚傾尖叫著,與她那個最愛的男人一起跌入了深淵,萬劫不複。
“啊——”
噩夢驚醒,薑晚傾猛地從榻上起身,她渾身冷汗,不停的喘息。
“醒了、母親,晚傾醒了。”
守在旁邊的鳳迎蕊興奮不已,忙叫著外麵的人。
南平王妃正在外麵跟百裡說話,聽聞後立即進來,她似鬆了口氣,但仍舊緊張的詢問“你怎麼樣,有沒有覺得哪裡疼的?”
薑晚傾渾身緊繃,那個可怕的夢令她驚魂未定,她張了張唇,隻覺得口乾舌燥,喉嚨仿佛冒煙一般說不出話。
鳳迎蕊見狀立即給她倒杯水,聲音難忍激動“你先喝點水,我現在就去告訴盛準說你清醒了,他一定很開心。”
她迫不及待的跑出營帳。
南平王妃搖搖頭,似對她有些無奈。
薑晚傾將水全部飲儘後才好些,她焦急的拽著南平王得的袖子,聲音嘶啞“鳳南靖呢?鳳南靖怎麼樣了?”
“一起來就問鳳南靖,你就不擔心自己嗎。”南平王妃慎她,但更多的是心疼,“顧太醫說你身上有好多傷口,光是那布條的勒痕就見了血,這好端端的馬怎麼就失控了。”
說道後麵,她都覺得蹊蹺,隻覺那背後之人可恨,居然設了一個又一個陷阱,不管晚傾選擇那一匹馬都會中招。
薑晚傾根本沒心情管那些,此時眼睛已經有了淚花,她心急如焚,聲音甚至帶了哭腔“鳳南靖怎麼樣了?他、他有沒有事啊……”
從那麼快速的馬匹跌下來,又不知一次用身體護著她,之前在山坡下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有蘇醒,還受了內傷,他到底怎麼樣了……
她不敢想象,要是鳳南靖要是出事,她會怎麼樣……
“其實鳳南靖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