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最恨的就是欺騙,一開始她還不肯相信,覺得是崔玉黛在挑撥是非,可她在鳳南靖的營帳內站了一晚上都沒見薑晚傾出來,整整一晚上啊。
崔玉黛看著她,眸底有狡黠叢生,她說“薑晚傾騙了你,你想不想報複她,給她好看。跟我連手吧,我能讓她惡有惡報,隻要解決了薑晚傾,誰都沒辦法跟你搶攝政王。”
夏莓一臉不解的看著她,眼珠子轉了轉,說“那你想怎麼做?”
崔玉黛在她耳邊輕語幾句。
聞言,夏莓臉色大變“你瘋了?你是想毀了薑晚傾嗎?”
“你這話說著,薑晚傾她早就毀在自己手上了好吧,未婚生子,這四年前就是寅朝的笑話,你難道不知道嗎。”
她眉頭高揚,不以為然,她甚至覺得薑晚傾今日死了都是她活該。
明明就是一句破敗身子,妄想向成為攝政王妃,簡直不知羞恥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。
夏莓猶豫了,可最後,她卻點了頭“好,那就照你說的做。”
崔玉黛緩緩的笑了,嘴角笑容很大,帶著一股詭異的氣息,陰森又陰暗。
後來幾天,鳳迎蕊幾乎每天都跟薑晚傾在一起,薑晚傾的傷還沒好全,也不方便在去狩獵,可是她後來發現,夏莓似乎很少來找他們玩兒了。
“可能是去狩獵了吧,打獵可比繡花好玩兒多了。”薑晚傾說,淡淡一笑。
是嗎?
鳳迎蕊撓了撓脖子,仍舊覺得有些奇怪,但也沒放在心上。
轉眼,就到了花燈節那天。
在這一天南苑城少見的熱鬨,原南苑城人就不算多,可在這一天幾乎人都出來了。
大家每人手上都提著各式各樣的花燈,有兔子、老虎、貓咪、各種各樣的花燈,十分熱鬨。
他們走在湖邊,空氣中都是誘人的烤肉味,一點也不覺得膩。
薑晚傾跟鳳迎蕊穿著夏莓為他們準備的衣裳,披散下來的烏發都綁成了辮子,其中穿插著發繩。
薑晚傾頭戴紅色瓔珞法飾,耳環也是很誇張的紅瓔珞,身穿夏莓為她準備的當地服飾,看著一點也不突兀誇張,反而很有南苑風情,看著就像是南苑人,一顰一笑,明媚動人,額間的胎記被描繪成了火燒花,看著更是瀲灩。
鳳迎蕊與之相對比,她就有些突兀了,她穿的是藍色衣裙,也不知是不是由於她太端莊又拘禁的緣故,幾乎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她並非本地人,那股小姐的矜持之氣,像是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的小姐。
“晚傾,這衣服你穿著怎麼就這麼好看。”鳳迎蕊羨慕的看著她,還忍不住用手碰了碰她而建的火燒花,“胎記也很好看。”
以前都說臉上有胎記的人很難看,可薑晚傾的就很好看。
“是嗎。”薑晚傾很欣喜,“那要不咱兩衣服換一換?”
鳳迎蕊搖頭。
其實他們的衣服款式以及發飾夏莓都給他們準備一樣的,不一樣的隻是人罷了,。
她知道,就算將自己身上的這一套衣服給晚傾,她也一樣漂亮,可她自己就不一定能駕馭這麼耀眼奪目的紅色了。
她太小家子氣了,不夠大氣。
“你其實穿這個也很好看的。”薑晚傾說,“放開一點兒,過會兒我們去跳舞。”
鳳迎蕊點點頭,忽然想到夏莓不知去那兒了,她還覺得奇怪。
薑晚傾一愣,又笑了笑,與她一起找。
“在哪裡。”鳳迎蕊忽然朝某個方向指去。
遠遠地,薑晚傾也瞧見了夏莓,而顯然,她也瞧見了他們,正朝這邊趕來。
待她走近點,薑晚傾就發覺了她的神色不對,可鳳迎蕊卻沒注意到,她開心的走上前說“你乾嘛去了?我們換完衣服你就不見了。”